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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肩膀摟著,往懷裡一帶,那一尺多就白搭了。

遺玉自是不甘被他摟著,想起倆人好些話還沒說明白就繃了臉,伸手去推他,怎奈手還沒伸出去就一併被擒住了,他人高手也大,一手捏她兩截腕子,輕輕鬆鬆的。

“你鬆手,讓我坐直了說話。”掙了兩下沒能脫身,發現她動一下,他就摟緊一些,遺更乾脆放棄抵抗,僵著脖子和他商量道。

“就這麼說。”李泰舒舒服服地住後一靠,把她兩手壓在胸前,聞著她發頂的藥草青澀的氣味,好一陣子沒能這麼輕鬆,不由就闔了眼,“說吧,前頭讓人請了幾回都不來,是在擺架子還是在鬧彆扭。”

聽他惡人先告狀,遺玉暗哼一聲,聲音裡盡是無辜,“真要擺架子,還回你信做什麼。我是真有事,婚期將近好些要準備的都沒妥當,哪有閒空出去玩。”

“那就有空跑來參加藝比?”

“……這不是才抽出空來麼。”

李泰聽她狡辯,稍使勁兒捏了下她手腕,“你也知婚期將近,哪個允你來幹這個?”

“我娘。”遺玉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這麼說,是盧夫人讓你瞞著我來參比的。”

李泰一句話說到點子上,遺玉也明白過來想要在他這裡矇混非是一般的難事,再掙扎沒什麼意思,心一橫,索性就把話攤開來說:

“瞞著你是我不對,我就是在同你鬧彆扭,故意躲著你,行了吧。”

李泰意外地睜開眼,低頭掃一眼她氣悶的小白臉,這就想起那天同她發脾火,嚇了她的事,心一軟,便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頭頂,低聲道:“我那天心情不好,說話重了些。”

那天,還能是哪天,李泰這句話同道歉什麼的是有十萬八千里遠,可遺玉聽在耳朵裡,卻是比旁人說上一萬句對不起都要中聽,哪裡還記得前頭在氣個什麼,其實一早她就沒了氣,說白了,就是她心裡有點怕他日後怠慢,這才憋著幾天不來見他,好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氣的人罷了。

“我知道。”遺玉靜了半晌,才開口答了一句,聲音軟和下來,沒再同自己較真兒,不再梗著腦袋,乾脆地側過頭挨在他肩窩上,尋了個舒服地方倚著。

她態度明顯軟化,全不同起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李泰也沒料到她會這麼好“哄”,目光閃了閃,又聽她繼續道:

“我那天說話是過了,你說我心軟,我承認有這毛病,可是會管高陽的閒事,真不是我心軟所致,我就是怕她在你那裡出了事,會給你捎帶麻煩。”

說來說去,出發點還是為他著想,反被他訓了,所以她一時腦熱,去同他頂嘴,說了些不該說的,當時她想不明白李泰到底是氣她哪一句,盧氏叫她好好想想,她才緩過勁兒來,壞就壞在這“心軟”兩個字上,許是招了他什麼忌諱。

遺玉仰起頭看著他下巴上漂亮的線條,水凝的眸子裡委屈巴巴的,有些沙沙的嗓音,糯糯地響起,聽在人耳朵裡,就像是甜米酒似的:

“誰知道你說發火就發火,又砸杯子又瞪人的,你都不知道你那會兒有多嚇人,還怪我跑了,難道是要留下來等著挨你罵嗎?”

要說她在普沙羅城好不容易尋見盧氏,這一年來別的沒長,撒嬌的本事是高了一籌不止,只是少對李泰用罷了,這會兒使上了,倒真不是故意的,也就是這樣,才更招人,軟軟的調子剛落,他就叫她知道了什麼叫做“後悔”。

“唔、唔……”

阿生在外面駕著馬車,聽見身後一層車簾傳來細細碎碎的動靜,扯扯嘴角,露出個哭不哭笑不笑的表情,他可是沒有沈劍堂那兩樣破愛好,清楚事後不管是裝傻還是充愣,都要被李泰嫌棄上幾天,這便盤算起回頭就讓人把這車簾子再加厚幾層不就好了。

這麼想著,他還是很有眼色地放慢了車速,又在北大街西口繞了一圈,這才堪堪停在天靄閣門外。

一見車簾子從裡面撩起來,阿生連後退了兩步,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掃,就來得及看見個墨影悶頭鑽進了酒樓裡,再一扭臉,才見自家主子慢悠悠地撩著衣襬下了車,那整個長安城裡都再找不出第二張的俊臉上,溢著八百年難得一見的悅色,當得是春光無兩,豔色無雙,照的這陰天都晴了起來了。

然好景不長,一晃而過,就那麼愣神的工夫,阿生再一眨眼,眼前便又是那一張萬年冷臉,用沈劍堂那句找揍的話說,活像人人都欠了他八斤黑豆似的。

“不必候著,今天日頭不錯,你往洛陽跑一趟。”

“是。”阿生看著李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