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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草屋裡頭比外面看著還好些,最起碼有張床,還打掃的很乾淨,沒半點古怪的氣味,不像是囚禁人的地方。

“滾,把東西拿走,我不吃!”

這一聲嘶啞的咆哮,叫遺玉將目光移向竹床角落蜷縮的人影上——那身紅衫是她眼熟的,洗的很乾淨,頭髮雖然亂蓬蓬的,可一看便是才洗過的。

遺玉不禁感嘆一聲,蕭蜓倒真是不記仇,姚一笙可是想要害他們的性命,卻還被她這般對待,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事實同她想的差有多遠。

蕭蜓在草屋裡找了一張竹凳,讓遺玉坐下,站在她身邊,看著姚一笙的背影,不喜不怒地道:“如何,今天可有好些。”

“為什麼不殺了我!”姚一笙轉過頭,遺玉看見她的臉,被嚇了個愣。

在客謨鎮順風大客棧初見時候,神采飛揚的少女,哪裡還能從那張臉上辨出半分,從左臉起,一片青綠色順著她的下巴,一直延伸到脖子上,沒入衣領,半青半黃的臉,甚是駭人。

她是知道姚一笙中了蛇毒,可沒想會被毀了容貌。想起那天在山谷裡,姚一笙還陰笑著告訴她,要將她手筋腳筋挑斷,再一寸寸打碎她全身骨頭的話,遺玉不禁唏噓,這便是報應吧。

蕭蜓許是怕遺玉嚇著,一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冷眼看著姚一笙,道:“你若是想死,這幾日大可以自盡,我只是囚著你,可沒攔著你去死,我拿來的食物,你可以不吃,你尚能開口說話,真想死,便咬舌自盡。”

這般無情的話語,從蕭蜒口中說出,遺玉有些意外,但卻不覺得有何不妥,險些被殺,又差點被栽贓嫁禍,若蕭蜓還好聲好氣地同姚一笙說話,那就有問題了。

“我真後悔那天沒有先一刀割斷你的喉嚨!”

姚一笙憤怒地看著蕭蜓,目光一轉,移到遺玉身上,面色又陰沉幾分,咬牙切齒道:“還有你,你怎麼沒死在霧林裡!我是想不到,最後壞事的會是你這個小賤人!若不是你,我便能將他們都殺了,那些寶貝都是我的,那個男人也是我的!”

姚一笙打的算盤,便是嫁禍在蕭蜓身上,帶著昏迷的李泰離開山谷,略施苦肉計,叫他誤認為她所救,她這計劃是沒什麼漏洞,可卻沒料到,先是被突然冒出來的遺玉以姚一笛要挾,又被柳關翻臉重傷。

遺玉擰了下眉,沒有理會姚一笙,面色古怪地扭頭,對蕭蜓道:“我才知道,原來她不光狠毒,還貪婪,這一路上,她裝的是挺像的,難怪你們會被騙。”

蕭蜓點點頭,道:“我同公子認識她三年,她雖行事毒辣,可因有得一手好毒術,朋友很多。若不是出了這事,我也不知道她竟是這樣的人,這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住口!你們若是來羞辱我的,那就滾出去!蕭蜓,你這個假惺惺的女人,我不信你就不眼紅那一谷的藥草,不想要獨吞!還有你,唐小玉,你這個小賤人,若我逃了出去,一定會不會放過你,我要毒瞎你的眼睛,刮花你的臉,砍斷你的手腳,再……”

聽著她惡毒的語言,遺玉不舒服地捏了下手臂,問道蕭蜓,“你帶我見她,是有什麼打算?”

蕭蜓拍了拍她的肩膀,拎起提來的籃子,掀開給她看,裡面放的卻不是什麼午飯,而是上午從山谷裡採摘的幾種藥草。

遺玉從這溫婉的女子眼中,見到了一絲可稱為興奮的光芒,就聽她道:“紙上談兵終是淺,要想精通,需要大量的見識,我對藥理知而不精,不過,我善醫人,可以試出人體對各種藥物最真實的反應,你便放心地拿她試藥吧。”

“蕭蜓,你敢!”姚一笙當即喝出聲,身體的後退,卻道出了她的懼意,她一身毒術,沒少得用人試藥,如何不清楚,這是何等折磨。

“蜓蜓姐,我……”遺玉猶豫著如何開口拒絕,姚一笙是該死,可她學藥製藥,是為了保命護己,是為了助人救人,儘管拿人試藥會讓她的藥理突飛猛進,說她沒有想法,那是騙人,但是她用這般對待姚一笙,她下不去手。

蕭蜓心竅玲隴,一眼便看破遺玉的心思,神色從容地笑了笑,只說了一番耐心尋味的話:“有殺生佛,殺人凡幾,眾咒之為妖者,然,其靈臺清明,佛性不染。世人究其故,佛答曰,胸無殺人意,唯有向佛心。”

……

李泰他們出山已有七日,這天下午,遺玉同蕭蜓從村外的草屋回來,她坐在屋後一張竹椅上曬太陽,蕭蜓在旁邊拿著一塊布仔細擦拭著她的長刀,遺玉也沒閒著,她手上捧著一塊灰綠色的蛛皮縫製著。

那天李泰一行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