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歐陽夜熙身形猛地一僵。
他沒有回頭,聲音僵硬如冰:“你以為,你配嗎?”
“那是最好……”向思逸點點頭,彷彿喃喃自語般地說,“那就最好……”
看著歐陽夜熙越走越遠,直至淹沒在人群裡。
上課鈴適時打響,圍觀學生見再沒熱鬧可看,也就意猶未盡地談論著離開了。
校門口很快空下來,只留下向思逸、風子皓,和地上那刺眼的血水。
終於一個人都沒有了。
向思逸可以不用再撐,而她也顯然已經撐到了極限。
應該高興啊,傻瓜!
忽然全身一軟,她雙手抱膝,蹲在地上。
身後,風子皓冷冷的聲音響起:“怎麼,這世界也有你害怕的事?”
向思逸的聲音低低的,有著某種訝異:“風子皓,今天的事很謝謝你……謝謝。你可以走了,別忘了來接我放學。”
身後沒有回應,而是聽到車門開啟和關上的聲音。
片刻後,賓利開走了……
向思逸終於敢把頭抬起來。
心口一陣強過一陣的抽痛讓她雙肩痙攣,她痛得嘴唇一片煞白。
急急地從包裡拿出藥盒,喂自己服下藥片——
那藥盒其實她特意用木糖醇的盒子偽裝的。
不過怕跟真正裝有木糖醇的盒子混淆,她在盒蓋上做了小小的標記。
所以不會有人知道,哪怕是歐陽夜熙,也不會知道。
眼淚一顆顆滾過蒼白的面頰,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她用手背不停地擦去,努力地揚起嘴角,彷彿安慰自己般,不停在心裡說:
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成功了……
一切都按照她計劃的那樣發展了。
應該高興啊,傻瓜!
為什麼,淚水就是怎麼也止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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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整個二中都在討論這件事。
有的嘲笑歐陽夜熙的軟弱,有的狠狠鄙視向思逸的無情,有的人對歐陽夜熙抱以同情……
當然,歐陽夜熙的親衛隊在這時站出來了。
她們不允許任何人聒噪歐陽夜熙的是非,散步一些難聽的謠言!同時,她們決定狠狠地教訓一下向思逸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親衛隊,顧名思義就是一些喜歡和欣賞歐陽夜熙的女生,自發組成的團隊。
雖然歐陽夜熙處處輸給風子皓,在二中,他卻是無人能及的。
這些女生,從好久前就看向思逸不順眼了,只是礙於歐陽夜熙對她的百般寵愛,而不敢對她如何。
他是她的同桌——
不過這一次,歐陽夜熙都放話不要她了,而她顯然也不再是歐陽夜熙的女人。
整個二中都是歐陽夜熙的地盤,可想而知,向思逸的處境?
那天上午第二節英語課。
當向思逸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走進教室裡時——
她發現自己的位置空蕩蕩的,課桌和椅子都不見了。
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她平淡而冷靜,清楚地知道是誰幹的。
繞著教學樓走的後花園走一圈,果然,她找到了它們——被人從三樓教室的視窗扔了下來。
椅子腿斷了兩根,課桌四分五裂。
她蹲在碎屑中,一本一本拾起凌亂四散的書本。
視窗上好多同學探出頭來望,大多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甚至還有人朝她扔礦泉水瓶和爛果核——
“去死吧,爛女人!”
“你還來上課做什麼,還不快去伺候好風子皓,滾上他的床!”
“快滾去天華吧!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
還好,路過的老師喝止了這一切,向思逸面無表情地擦去額頭上的髒東西,淡淡一笑。
上課鈴打響之時,她終於收拾好一切,嘴裡嚼著口香糖,一蹦一跳地走回教室,依然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站在教室門口,她眼神清明地看著老師:“老師,我要坐哪?”
“我已經跟學校打招呼,找找看有沒閒置的桌椅。這張凳子你搬過去暫用,這節課你跟同桌合坐一下吧。”老師扶扶眼鏡框,指著講臺上的一張椅子……
他已經聽聞了這個事件,卻還沒有搞到底是怎麼回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