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陌生?
或許,她只是習慣了他在身邊吧?
林可薇很快又安慰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風成凌無時無刻地粘著她,就算是去美國的那兩個月,雖然他人不在身邊,但他的電話打得頻繁。
以前,他把她的時間擠得滿滿,滿到令她窒息,所以想要推開他,有一點自己的空間呼吸。
而現在,他突然就抽身離開了,她要忽然面對身邊沒有他的時候,怎麼都不會習慣吧?
林可薇點點頭,不斷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可是,為什麼一旦她想起他,心就會陣陣地發疼呢?
這日晚上,又是無眠到深夜,林可薇輾轉反側,看著睡在枕邊的“芭比”。
芭比是風成凌送給她的那隻茶杯貴賓,名字是林可薇後來改的。她覺得它很可愛,全身毛茸茸的,就像娃娃一樣,所以給它取了一個娃娃的名字。
忍不住把芭比弄醒,放在手掌心裡,她自言自語著:“芭比,你說爸爸現在在幹嗎呢?”
芭比蜷縮了一下身子,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
“他是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
這個問題,林可薇每天都在心裡問自己。
忽然院子傳來“嘎吱”的急剎車聲。
這囂張的剎車聲,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車發出的。
林可薇的全身一怔——風成凌回來了?
立即把芭比放下,跳下床,剛走到視窗,就看到兩個人影閃進風宅。
林可薇本想立即迎出去,想了想,在睡衣外面加了件外衣,又把杯子裡的蜂蜜水倒進廁所,這才拿著空玻璃杯走出房間。
她覺得她這樣可以“天衣無縫”地隱藏自己的心跡,結果卻是欲蓋彌彰——
曖昧的喘息聲
因為她的眼睛,她的臉,所透露出來的急切都可以令人察覺到她跑出房間的目的是什麼。
只不過,剛關門進風宅的兩個人不會察覺罷了。
曖昧的喘息聲,女人呻/吟的聲音。
藉著清冷的月光,主客廳一路都丟著衣裳,女性的吊帶裙、內衣、丁字褲、絲襪、紅高跟……
而在主客廳的沙發上,糾纏著兩具分不開的身體。
“啊…凌…輕點…嗯啊……”
一雙勻稱修長的雙腿夾在男人的腰上,沙發因為劇烈的動盪發出聲響。
“凌…告訴我,你最愛的是誰……”
“本少爺愛的當然是你了。”
林可薇神色蒼白地站在那裡,因為客廳和主臥相連,剛出房門就迎面撞到了這一幕。
手一鬆,杯子猛地跌落在地,發出極大的碎響。
沙發上的兩人被驚動,銀色的月光下,風成凌轉過頭來,他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脫去,領帶散了,衣襟大開著,露出半個結實的胸膛。而臉上和嘴唇上,都是女人鮮紅的唇印。
那女人也微抬了身子,看向林可薇這邊——
那個女人,居然是方盈盈的好朋友雅西!
突然,一種滑稽而又嘲諷的感覺充斥了林可薇的胸腔,她笑自己的無知和白痴——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愛。尤其是這豪門闊少風成凌。
可笑她居然信以為真,還差點把心都賠給他,為他失魂落魄。
風成凌看到她,眼眸先是一深,緊接著露出一抹嘲諷:“沒看到本少爺正在幹正經事?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滾出去。”
他的話驚醒了林可薇,林可薇猛地退後兩步。
是啊,她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看著這滑稽的一幕?為什麼要呆在這風家,每天等著他回來。
是,他們是有合約制的,她要為風家生下孩子才能離開。
可是,就算是要生孩子,也得有人播種啊!
“你,是帶這個女人向我示威的嗎?”林可薇冷然地盯著他,問。
為什麼偏偏要是她
風成凌“哈”地笑了一聲:“你以為本少爺就非你不可?林可薇,你未免太自視過高了!”
“你帶任何女人都可以,為什麼偏偏要是她——”林可薇無法容忍地叫起來。
為什麼要是方盈盈的好朋友,為什麼要跟方盈盈扯上關係?為什麼要讓她在方盈盈面前難堪?他風成凌是故意的嗎!
風成凌抽身起來,拉好褲鏈,嘲諷地盯著她說:“為什麼不能是她?還是你嫉妒了——雅西長得比你漂亮,身材好,人又火辣性感,不像你這死氣沉沉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