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反應過來了秦凡話外的意思。

“這也代表戰場開啟後，於帝神山內匯聚的百萬雄兵必然是聚集了此界所有的高階戰力，就比如獸王方面，肯定每一個都會參與進去，甚至可能在此期間，整個萬獸界都難以見到一頭五階以上的兇獸。”

“之前的獸皇已經被尊上殺了九成，它們之所以還能維持住現有地盤，就是因其族內還有不少六階兇獸和獸王，可要是少了它們，剩下的兇獸數量雖多，卻不具備絕對的統治力，這也表示我人族可以就此發起反攻。”

“關鍵不在反攻的結果，重要的是過程，是驅逐人族心中兇獸無可匹敵的印象！”

“沒錯，這樣等到尊上取得勝利後，我們更可挾著這場大勝，就此推倒這一直壓在我們心頭的大山！”

無論是顏慶之還是衛光明都很是清楚，對人族來說，最怕的就是反抗精神的磨滅，在此界有太多太多人族習慣了被兇獸吞噬，習慣了成為祭品，更完全失去了與兇獸作戰的勇氣。

即使事後秦凡許諾讓人族成為天地主角，可長期奴役產生的那股骨子裡的奴性卻難以就此泯滅，甚至可能有的人族還會偷偷將自己的子嗣餵給兇獸。

所以接下來兩人還要做的事情很多。

有衛光明的領域在，可以強制點燃那些人族心中的一縷火苗，只是之後想要讓這星星之火產生燎原之勢，就需要他們進一步的努力，透過一次次戰役完全擊碎佇立在心頭的那座本以為無法動搖的大山。

“所以這不只是我的戰鬥。”秦凡認真的看向兩人。

衛光明和顏慶之對視一眼後，神色堅定的點點頭，但隨即兩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蒼白。

“怎麼了？”秦凡不解。

“剛才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我也是，是讓我前往帝神山準備戰鬥.....”

“我......”

“我直接回應那道聲音表示拒絕。”衛光明吐出一口濁氣，其神色堅定道。

儘管其臉色還是有些病態的發白，但眼神卻格外明亮。

“我剛剛也拒絕了！”顏慶之的聲音有些發顫。

就算他已經被衛光明說服，決定徹底倒向秦凡，但剛才的回應無疑是向荒原獸國，更是對此界天道的宣戰，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做到這一步。

或許是因為衛光明珠玉在前，更可能是對方這孤注一擲的決意讓其心中湧現的猶豫都轉變為一種自慚。

‘他能做到我為什麼不能！’

這聲音不斷在其內心吶喊著，也推動著他徹底走到這一步，同時也是因為顏慶之很清楚，這大概是其此生距離改變自身命運，改變人族命運最近的一次。

能成為所謂中立派夜竹盟的首領，不代表其個性就是一棵牆頭草。

夜竹盟的建立也是要反抗荒原獸國的統治，只是在發展階段，有太多外界因素的干擾，且在面臨足夠多的絕望之後，顏慶之先將目標放在守護夜竹盟的所有成員，這才從夾縫中讓這棵隱匿在暗夜中的竹子生根發芽。

若是有足夠的希望，若是能切實看到成功的機會，他何嘗不想沐浴陽光。

這一刻，顏慶之眼中隱現的糾結完全消失了。

他認真說道：

“我和衛殿主能收到訊息，也代表其他的人族高手也會收到，比如獵獸堂那邊......”

“獵獸堂不用指望了。”開口的是衛光明，他見到眾人的視線都移向自己，解釋道，“其實在之前幾天我加大了對獵獸堂內部高層的情報收集。

特別著重在那位獵獸堂堂主對尊上是抱有一個怎樣的想法。

也是因此，我確認他不可能做出和我們一樣的決定。”

“為什麼？”顏慶之不解，“明面上獵獸堂才是對抗荒原獸國的第一人族勢力！”

“你也說了這是明面上，那麼你更應該清楚，比起我們兩人，那位堂主正面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特別是他已經隱約猜測到獵獸堂的成立，本就是荒原獸國的暗中支援。

你可以換位思考，以推到荒原獸國的統治，解放人族自由作為第一目標的他，在明悟這點後，內心有多麼絕望。

並且他還確認了獵獸堂十大分堂的堂主，至少有五人是暗中倒向荒原獸國的。

他們甘為人族劊子手，更是主導了數次看起來反抗成功的獵獸戰役。

但實際卻是一場戲，一場推動他們上位的戲，一場從內部管制獵獸堂可持續發展的戲，更是一場將他們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