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

“為何他不出現的時候，你才能稱雄！你不甘心！你嫉妒！你醜陋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詛咒著他！”

“就算都是一顆註定被吞食的果實，他也永遠要比你更加香甜！”

“而這次你又輸了！輸給了他！也輸給了自己的內心，哈哈哈哈！我還會再回來的！再回來嘲笑這個不願坦然面對醜陋內心的膽小鬼！”

伴隨著肆意嘲弄的大笑，心魔·羽蒼渺被鎖鏈拖入體內。

而臉色有些蒼白的羽蒼渺摘下夜帝面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

“師兄，抱歉讓你看到我這樣一面，也多謝你沒有幫助他，否則他還真不好解決，畢竟那是另一個我。”

羽蒼渺並沒有迴避心魔提及的那些話，他對秦凡確實是嫉妒的，所以這一局中，他是真的想要贏過自家這位三師兄，只可惜敗局已定。

畢竟他也確實沒想到秦凡在不聲不響中就領悟了領域三階。

隨即羽蒼渺的目光看向玉無視的屍體，眉頭不經意的微挑一下道：

“他的屍體給我如何？即便是死人，他也有一定的價值。”

“你拿什麼來換？”秦凡的面具下還在不斷滴落鮮血，聲音也透著一推就倒的虛弱。

“我現在會帶著七羽離開，你之後的謀劃，我不會再插手。”羽蒼渺直接操控鎖鏈將玉無視的屍體裡外裡捆了好幾圈，而秦凡並沒有阻攔，他只是不確切的又問了一句。

“只是七羽，對嗎？”

“只是七羽。”羽蒼渺將手中的夜帝面具扔給秦凡，卻見秦凡右手一抖，一道飛刀將夜帝面具又擊飛回去。

羽蒼渺接住面具，對其投來不解的目光：“師兄？”

“這個面具是之前的交易條件，你還是夜帝。”秦凡回答道。

“這......”羽蒼渺的表情有些複雜，“我之前做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對鬼市的背叛。”

“但你輸了。”秦凡認真道，“這過程裡你並未給我帶來太大的損失，還給我提供了一個可以報仇雪恨的機會，此外最重要的一點，這座凌絕山足以抵得上你背叛的代價。

而作為贏家，我是可以寬宏大量的說上一句既往不咎，對嗎？”

“那還真是謝謝師兄了。”羽蒼渺意有所指後，再次戴上夜帝面具，並晃了晃手中的傳音令牌道，“等到你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咱倆再私下聯絡。”

隨即羽蒼渺毫無留戀的離開了這地下洞穴，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向碧破穹一眼。

在他心中，這個工具人的價值就是用在此次與秦凡的對決中，既然這一局已經結束，工具人也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而與碧破穹之前的交易條件.......

若之後碧破穹還活著，他倒是不介意花費一些功夫來完成許諾，但如果對方已經是一個死人，那也能省去他的時間和精力。

這也是他跟秦凡最大的區別，在他的圈子裡，除了師兄和七羽外，其他的都可以看作隨時能夠丟棄的工具。

不過比起以往來說，這次的工具也更有覺悟。

碧破穹沒說一句抱怨的話，只是神色澹漠的與王重陽對峙著。

而喬霸先有些欲言又止的來到秦凡身旁。

當他剛下定決心要開口時，卻被秦凡打斷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以現在的局勢必須讓他儘快離開，他既然已經主動認輸，總不能讓他輸的太虧本，況且真正的玉無視確實死了。”

喬霸先神情凝重的點點頭：“那接下來怎麼做？”

秦凡舔了舔嘴唇，如鏽鐵般味道的血腥氣湧入口腔，隱於面具下的他神色卻愈發平靜。

然後一個身影從他體內分裂而出，似羽蒼渺的嫉妒和玉無視的傲慢不同，撲面而至的極致瘋狂一舉充斥著整個地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