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面,然而多年不見,這個年青人離記憶中那個孩子的影象已經越來越遠。
“他們已經走了。”揮掉心中的沉重,昭靈元君不為所動的回道。
鬱元機冷眼將屋子環視了一遍,似乎並沒有進內搜查驗實的意思,最後看向昭靈元君道:“師尊在上,弟子就不在無量院中造次了,不過這兩人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弟子絕不會放他兩人下山。”說完他朝後一揮袖子,讓手下人往來時的路上返程。
“元機……”眼看弟子即將離開,昭靈元君開口喚了一聲,雖然隱隱感到說來無望,卻還是無法放棄道:“收手吧,生死輪迴,這是不可逆轉的天命,你這樣逆天而行,獻宮見了也不會高興的。”
鬱元機腳步為之一頓,回頭望向昭靈元君,嘴角扯出一抹笑,但又含著深深的嘲意:“天命?這就奇怪了,若是遵天命,小師妹又怎會在這裡呢?”他偏頭一點葉妙霜,就見昭靈元君的臉色迅速凝重下來。
“當年弟子寫信向師尊求援,師尊只說玄教不能輕易捲入紛爭,也說一切後果早已對師兄明言,說什麼天命?只是因為未觸及到玄教的安危而已。至於我,弟子自知讓師尊失望透頂,也不做它想,可是師尊為什麼到了小師妹這就不遵天命了?歸根到底,師尊關心的一直都只是玄教的存續罷了。”鬱元機快速說完,目光已越來越冷,一撩袍服跨出了門檻,只在最後又悠悠一句:“師尊既然不涉入朝廷,那弟子身為朝廷命官,師尊也無權過問弟子的事務,另外……師尊又怎知弟子的所作所為不是順應天命呢?”
“他說的沒錯……我是關心玄教的存續。”良久良久,直到室內安靜的空氣彷彿都因沉重而摔落在地之時,昭靈元君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她一手挽起高絮容的手,不知是對著身體的正主,還是對著寄宿的高絮容問道:“是不是我應該放棄你,就有立場卻勸他?他就會聽我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