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無命也知道這一雙眼睛是屬於誰的，開口說：“你來啦！”

“我來晚了！”林間很內疚，這種感覺，前世他只對那些關心他的父母親人出現過，今生也就現在才出現過。

要不是他讓無命參加這一場特殊訓練的話，她就不用吃這些苦頭了。她原本就可以平平靜靜的呆在探險飛碟上面的，雖然會很無趣，卻不會經歷如此殘酷的生活。

“沒！”

無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安然無恙。

林間撫摸著無命手上的傷痕，說：“這段時間，你吃了不少苦！”

無命說：“這些不算什麼！”

“是啊！好了傷疤忘了痛，身體上面的傷的確不算什麼，總是會復原的。精神上面的痛，卻是無法復原，想起一次，就痛一次！”無命的一切，林間都瞭如指掌，在林間的眼中，無命除了身體是成熟的意外，心靈上面卻是純潔無比……突然就經歷了這麼一場苦難，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間很清楚囚禁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她的心理防線，在那孤單的囚禁歲月中，被一次次的撕裂……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如果被關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會是造成什麼樣的心理影響。

無命沒有說話。

林間繼續說：“我不該讓你來參加這一場……根本就不算是遊戲的遊戲。我知道，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裡面的感覺！特別是，還需要吃那些會影響大腦神經系統的食物，一個人孤單的承受痛苦的感覺！”

這樣的經歷，哪怕是撐過去了，在未來的日子裡面，每當孤獨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起來……

無命回答：“習慣了！”

無命這突然的回答，讓林間不禁愣住了……習慣了？什麼意思？

林間有點呆滯，有點疑惑的眼神，看著無命，無命微笑著說：“以前不也和那樣子差不多嗎？”

“……”

無命出生，不一樣的出生，就是用試管培育出來的克隆人……出生之後，催化生長，在短短的一兩個月時間裡面，成長為一個成人。這過程之中，神之集團究竟還做了什麼，林間就不知道。

林間在見到無命的時候，無命的思想很單純，卻不是小孩子的那種單純，該懂的都懂。

林間之前沒有過問，現在倒是機會，問道：“你在被製造出來以後，到見到我之前，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無命淡淡的說：“呆在一個房間裡面，帶著一個頭盔，就像是遊戲頭盔一樣的頭盔。進入一個虛擬空間裡面，有一個人，教我控制我的身體，教我吃飯，教我說話，教我……”

林間這才想起來，一個克隆人被製造出來以後……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甚至不會吃飯，什麼都不會！

克隆人之所以是克隆人，沒有被當成自然人……很多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沒有經歷過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成長，什麼都不會。所以，才不被當做人，才會像小白鼠一樣，被當做工具用，來做實驗……那些想要培養優秀後代的人，也就是將克隆人用來當成生育後代的工具，真的就只是工具。

林間自己這副身體，如果沒有他的靈魂進入，也會是這樣的一個工具……一個用來隱瞞犯罪事實的工具。也正是因為這個，林間穿越之後，沒有從這個身體的大腦裡面獲得任何的資訊。

……

“走吧，從今天開始，你又要學很多東西了！”林間伸手將無命從地上拉了起來，之前他光顧著看無命身上的傷痕，現在才注意到無命的特別之處，她竟然可以承受變異帶來的精神折磨。

“走！”無命睜大了眼睛看著林間。

林間可以從無命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東西，轉頭看著還躺在地上保持暈迷狀態的兩個女囚犯，說：“放不下她們？”

“嗯！”無命點頭說：“要不是她們的幫助，我現在已經死……被淘汰了。”

“還有幾個？”

“連我也一起算在內，一共十一個！”

“都是npc？”

“有一個玩家！”

“她也知道你是玩家？”

“知道！”

“她知道多少？”

“沒多少，就只知道我是一個玩家。”

“……”

林間問：“要我做什麼？”

無命答：“幫助她們活下去！”

“行！”林間沒有絲毫停頓的回答……無命對林間的戰績很清楚，對林間的能力也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