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說了,如今秦皇身體好轉,野心膨脹,不顧國內外的民聲,正調兵遣將企圖侵吞全世界!此是其一;秦皇大量徵用民工,修那地下皇陵,勞死勞傷者不計其數,百姓哀聲怨道,其作為已為百姓所不容,此為其二;秦皇下告天下,稱自己為天帝,受天庇佑,強行下令收取民間童男童女各三百,說是祭祀上天,此是其三。”只見沈芳伶牙俐齒,一口氣下來直如珍珠落玉盤般叮咚悅耳。
“哦。”蒙毅聞言不鹹不淡,還是用樹枝認真地打掃墓地。
沈芳見狀恨恨地一跺腳,咬著牙齦哼的一聲繼續說道:“我家小姐還說了,秦皇現在身體龍精虎猛,不像那垂暮老人。而現在又頻繁出入麗妃院,精力旺盛得很!小姐只能裝作身體不適,但恐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還望將軍有所作為!”
“這句話是你說的吧!”蒙毅回道。
“是我加的又怎麼樣!”沈芳不由滿臉怒容道,“我家小姐怎樣對你你自己還不清楚,如今秦皇身體恢復要行那男女之事,小姐本已憂愁滿腹。現在又要攻打高麗,這樣就等於清空了小姐最後的信念。小姐最後能夠依靠的就剩將軍一人!他說秦皇現在已失民心,只是靠著鐵血政策強行運轉國家機器。表面裡變得更加強大,內裡卻是空空洞洞,一碰就塌!現在差的就是一個民間領袖,揭竿而起,推倒大秦皇朝!小姐還說……”
蒙毅一揮手,無奈道:“好啦,你說得我耳朵都起繭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嗎?小姐那裡可不能再等了!”沈芳著急道,“要是讓秦皇那個老不死的,哎!到時我芳兒只好拿著長矛先戳死他然後再和小姐雙雙自殺算了!”
蒙毅被眼前丫頭說得不由一笑,皺著大鼻子回答道:“你回去告訴玉淑,蒙毅已經有了準備,自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沈芳聞言美目一亮:“是嗎?原來將軍早有準備了,害得我瞎操心!既然這樣,我一定把話帶到。我出來的時間有限,就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蒙毅揮手催促道,他現在可真有點怕眼前這個說話沒完沒了的姑娘了。
“哦對了!”剛剛轉身的沈芳又一拍腦袋大叫道,小手從衣服袋口裡掏出個白色方巾,遞給蒙毅道,“這是小姐做給你的!你可要收好哦!我走了,拜拜!”
“真是一個頭疼的丫頭!”蒙毅接過方巾看著沈芳一蹦三跳離去的背影搖頭道。隨後展開它,只見白色絲綢的中央用金絲線繡了一朵金色的荷花,那豐滿的花瓣迎著落日的餘暉一閃一閃。
蒙毅小心地摩挲著光滑的方巾,閉上眼睛,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放佛感覺玉淑剛剛來過。整齊地把方巾疊好,放在胸前口袋。
蒙毅進屋拿了壺酒,走到墓碑前坐下,面對遠處奔騰的黃河水淡淡道:“兄弟,你一生精忠報國,重來沒有過別的念頭。身邊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除了我之外,大概就剩下一個巫女馬靈兒了吧?如今卻被聖上陷害,雙雙死於非命。”喝了一口酒,狠狠地吐了一口濁氣,“這世界真他孃的不公平,你盡忠的國家出賣了你,你心愛的女人害死了你。也許到頭來,我們才會發現,我們所追求的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捧黃土……你這個人啊!始終為別人著想,始終為世間的理念而活,卻不知道你所關心的國家卻在利用你;你所愛的人,也因你的心中堅持的道義而被害!”
“噠!噠!噠!……”酒壺裡的酒水如水銀般傾斜在地,那光溜溜的水珠映著那天空遲暮的晚霞顯得格外的悲涼。
“兄弟,這是我最後一次陪你喝酒了,但願你來世多為自己打算打算,不要相信世間上那些狗屁道理!到時我們還做兄弟!”
只見遠處的黃河水染著西方的落日,宛如燃燒著金黃色火焰的巨龍,咆哮得更加瘋狂了……
公元前210年,地下皇陵建成,總共耗時三年零三個月,苦役十萬餘人。秦皇下令,將所有參加營造皇陵者斬殺殆盡,埋於皇陵附近。百姓怒起,揭竿起義者無數。秦皇聽取術士徐福建議,以己為媒,打造出鐵血兵團一萬(殭屍軍團,屬於八、九、十級,思想簡單,兇殺成性,懼怕烈豔)用以掃蕩四方。
是夜,鐮刀月,無雲,無星,無風,無聲。
秦皇宮殿。
“啟稟皇上,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我們現在就可前去地下皇陵,開啟那盤古之墓!”術士徐福還是老裝扮,頭戴斗笠,身穿深色道士服,那陰沉的聲音嗡嗡迴盪在空曠的宮殿內。
“很好,趙曠,召集人馬準備出發。再派人前去麗妃院,把麗妃給我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