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猜是季風無意中洩露的。”
我說:“令狐山為什麼要找那張畫?”
章回說:“他不想讓我們燒掉它,他希望迷魂地永遠存在,這是他們類人的屏障。”
我說:“類人有辦法離開羅布泊?”
章回說:“令狐山一直在騙我們,那個太陽墓塌了,還有另外的神秘通道。”
我說:“這個人年齡不大,心機太深了。”
章回說:“你們猜,誰拿著那張畫?”
我想了想說:“小5?”
章回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昨天夜裡,米豆說夢話,我聽見了。”
章回說:“小5和碧碧一直住在若羌,等著下一次進入羅布泊。那張畫一直由碧碧拿著,不過,最後還是被米豆偷走了……”
我說:“她記得路嗎?”
章回說:“她說她被蒙著眼睛,但是我覺得她在撒謊,不論我怎麼問,她死活都說她不知道路,現在我們就卡在這兒。”
我說:“她這不是坦白,而是給我們報喪來了……”
章回說:“周老大你放心,天亮之前,我肯定讓她說出來。”
我說:“她現在……身體怎麼樣?”
章回說:“我不會傷害她致命部位的。”
孟小帥說:“章回,你結婚之後不會打老婆吧?”
章回喝了一口水,對我說:“我去了。”說完他就朝外走。
漿汁兒突然喊了聲:“章回!”
章回回過頭來。
漿汁兒說:“你不能再折磨她了。”
章回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漿汁兒看了看大夥兒,眼圈兒溼潤著說:“我們有什麼權利這麼折磨一個人?她犯了什麼錯?”
章回說:“她不說出那條通道,我們就得死在這兒。”
漿汁兒說:“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章回說:“漿汁兒,你到底站在誰的立場上啊?”
漿汁兒說:“我們都是女人,我看不下去。”
章回說:“她偷走了那張畫,就是要把我們置於死地,你還同情她?”
漿汁兒說:“也許她並不知情,只是服從令狐山的命令。”
章回說:“她還害死了她的情人,並且喝了他的血。”
漿汁兒說:“當時他們兩個人商量一起出石頭,可是她出了剪子,你說誰在害誰?”
章回說:“你幼稚了,她太瞭解勺子的自私了,她肯定早就想到他會出布,所以才出了剪子!而勺子這次偏偏沒有自私,他認為對方也許會犧牲自己,出剪子,所以他主動出了布……”
漿汁兒說:“你別繞了,我已經暈了——不管他們做出了怎樣的選擇,都屬於道德範疇!大哥,兇手不是她,兇手是令狐山!”
章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