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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說:“好吧……”

白欣欣先回了房車內,把車門關上了。

孟小帥拿來創可貼,給徐爾戈貼上,然後說:“謝謝你啊,徐……”

徐爾戈說:“徐爾戈。”

孟小帥說:“抱歉……”

接著,布布挽著孟小帥回了帳篷。

魏早、帕萬、徐爾戈、號外和張回也回了帳篷。

我和漿汁兒走進帳篷之後,她說:“誰讓她招蜂引蝶了。”

我說:“你這麼說不合適。”

她說:“你們男人只會看女人的胸,只有女人才能看清女人胸後面的那顆心!”

躺下來,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我想起了112報警電話,據說,就算沒有手機訊號覆蓋,甚至沒有插卡,都可以緊急呼叫這個號碼。

我試了下,根本不通。

風一直在肆虐,帳篷像個搖籃在搖晃,很有節奏。

可能是心理作用,隨著越來越接近羅布泊湖心,那股死亡的氣息也越來越濃烈。

我閉上眼睛想,我們能順利走出去嗎?

遇到那個木牌之後,漿汁兒說她認識古佉盧文。

我說:“真的?”

她說:“是啊。”

我說:“那你告訴我,那個木牌上的字是什麼意思?”

她說:“寫的是——祝旅途順利。”

祝旅途順利——我感覺這句話很陰森。

我看了看漿汁兒,她也看了看我,終於她笑了:“逗你玩的!真實在。”

4月24日早晨,大家都起得挺晚。

我是被吵醒的,睜開眼睛,他們已經做好早餐了。麵包,榨菜,雞蛋湯,令我驚奇的是,湯裡竟然飄著新鮮的蔥花和香菜末兒。

漿汁兒有點咳嗽,懷疑是狗毛的原因,因此,出發的時候,號外和四眼去了布布的車上,張回又回到了我的車上。

我用吸塵器把車內吸了一遍,然後,我開車,張回坐在我旁邊,漿汁兒坐在後座上。

車隊隊形沒有變。

第一輛,魏早和帕萬。

第二輛,布布、號外和四眼。

第三輛,孟小帥和徐爾戈。

第四輛,白欣欣和衣舞。

第五輛,我,漿汁兒,張回。

行進中,漿汁兒和張回都不說話,漿汁兒也不再聽朱哲琴了。

我有點睏倦,為了避免出事故,我努力集中著注意力。

行駛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漿汁兒睡著了。

瞌睡是傳染的,我的眼皮越來越沉,為了驅散睏意,我和張回聊起來:“張回,號外一直在跟外界聯絡嗎?”

他說:“前幾天好像一直聯絡不上,昨天聯絡上了。”

我說:“那就好。”

他說:“我挺害怕那種聲音的,尤其是夜裡。”

我轉頭看了看他:“電臺的聲音?”

他說:“嗯。”

我說:“為什麼?”

他答非所問地說:“誰知道會聽到什麼!我曾經看過一個報道,重慶有個業餘無線電愛好者,某天夜裡,他偶然收到了來自南極的訊號……”

我說:“有時候,我晚上開車,把收音機調頻擰到最邊緣,聽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語種,也挺��摹!�

他說:“昨天晚上,號外一直在搗鼓他的電臺,吱吱啦啦的,還收到了一個奇怪的訊號,好像在呼救……”

我立即不困了:“什麼人呼救?”

他說:“不是很清晰,隱約聽見他們說,他們是馬什麼芳的部下,是騎兵。”

馬什麼芳?

我迅速在記憶中搜尋,只搜到一個人名——馬步芳。

我說:“馬步芳?”

他說:“好像是。”

騎兵?

馬步芳?

自從1985年摩托和機械取代了騾馬,騎兵已經消失,哪裡冒出了騎兵第一師?

馬步芳,國民黨軍官,大概七幾年的時候死在沙烏地阿拉伯了。

我說:“然後呢?”

張回說:“然後號外就把電臺關了。”

我不說話了。

下午兩點多鐘,我們照常停車吃飯。

布布又舉著望遠鏡眺望遠方了。

我走到她跟前,向她請教解放前新疆國民黨駐軍的情況。

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