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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儀,繼續在沙土上探測。我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意義,也許只是想找個事情做。

我一直慢慢朝前走,不知不覺走出了幾百米,回頭看,臨時營地已經很遠了。

我轉過身來,快步走回營地。

沙土太軟了,就像走在噩夢中,很吃力。

突然,金屬探測儀“嘀嘀嘀”地響起來,我立即停住了腳。

什麼東西?

我蹲下來,繼續用探測儀試探,隨著它聲音的強弱,我確定,引發它鳴叫的東西就在我旁邊一米遠的地方!

我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後跑回了營地。

大家都睡著了,只有四眼趴在房車下,冷冷地看著我。

我從車上拿出一把工兵鏟,迅速跑到剛才那個地方,在圓圈內小心地挖起來。

挖著挖著,我聽到“咔”一聲,趕緊停了手,蹲下身,用雙手去摸。

果然是個金屬的東西。

我把它摳出來,一下傻眼了。

你們猜猜我摳出了什麼?

肯定猜不著。

一把上鏽的老式七七式手槍。

第34章 白欣欣和張回一起不見了

我細細打量這把手槍,槍筒方正,握把粗壯,扳機護圈很大,後腦勺突出。

這是七七式手槍,上世紀80年代,曾經是警察的配槍,後來被九二式取代。也就是說,這把手槍應該是30年前製造的,那麼,它哪年被埋在了羅布泊?

我在部隊雖然是技術兵種,但是畢竟摸過槍,我把彈夾卸下來,發現託彈簧已經很不靈敏,裡面裝著7發子彈,子彈外殼已經氧化。

它還能打響嗎?

我不知道。

我把它裝在口袋裡,返回了營地。

大家還在睡著,四眼依然趴在房車下看著我。

好像不止一雙眼睛在看我。我把視線朝上移了移,猛然一驚——房車的車窗裡有一張臉,也在看著我,正是那個小孩,他沒睡!

我停下來,盯住了他。

他慢慢滑下去,不見了。

我顧不上琢磨他,把金屬探測儀和工兵鏟放在車上,輕輕開啟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位上。漿汁兒在後座睡著。

我閉上眼睛養神。

手槍……

四眼……

淖爾……

失靈……

迷路……

突然,我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想起來了,那個小孩說的是“死穴”!

他說他家住在死穴!

我走過太多的地方,只有換成方言的思維模式,才會想到他說的是什麼!

我只是不能斷定,他的發音屬於哪裡的方言。

死穴?

死穴在哪兒?

大家醒來之後,我沒有說出手槍的事兒。

在這裡,儀器依然不工作,趁著天黑之前,我們要繼續朝前走。

於是,車隊又上路了。

我從反光鏡朝後看了看,大家一輛接一輛起步,心裡竟然有些悲涼——看上去車隊浩浩蕩蕩,似乎正在奔向什麼目的,實際上,我們就像一群無頭的蒼蠅,根本沒有目的,只是在這片迷魂地裡四處亂撞……

里程錶上的數字在變化,導航儀始終黑屏。

我說:“漿汁兒,你把我的水遞給我。”

她從車門的儲物格里拿出一瓶水,開啟,遞給了我。

我喝完,交到她的手上,她重新放在了儲物格上。

我說:“你怎麼一直不喝水?”

她看都不看我,說:“我不渴。”

我說:“你喝水少的話,很快就會挺不住的!”

她說:“別操心了,跟我爸似的!”

天黑之前,我們停下來,這個地方和我們之前安營的地方大同小異,卻不是同一處。

大家下了車,每個人都顯得極其疲憊。

搭帳篷,埋鍋壘灶……

吃完晚飯,我把電臺搬到帳篷裡,繼續鼓搗。它是唯一的指望了。

漿汁兒坐在我旁邊,滿眼期待。

夜空深邃,電波無形。

我試著一遍遍呼叫,無人回答,只有噪音:“吱啦吱啦……嗚……哇……嗚……吱啦吱啦……噠噠……”

號外說過,把金屬探測儀接在電臺上,訊號就會變得很強,可是,我根本不懂怎麼接,我不敢嘗試,萬一搞砸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