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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近中午了,四面八方依然是光禿禿的戈壁灘。

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那隻錄影機,我不希望他們擔驚受怕。

走出羅布泊之後,我會把它交給警方。

走著走著,我用對講機呼叫魏早,他和嚮導走在最前面。我說:“魏早,你跟那個帕萬比劃比劃,問問他,我們的方向正確嗎?別跑進塔克拉瑪干沙漠去!”

魏早說:“周老大,放心吧,他的表情很肯定。”

又走出了大約半個鐘頭,白欣欣呼叫我,他說他的車出問題了。

我回頭看,白欣欣的房車已經不見蹤影了。那房車天藍色,在沙子中很顯眼,但是隻要離得太遠,很容易和天的藍色混為一體。

前面的四輛車立刻掉頭,沿著轍印尋找白欣欣。

這是我們穿越羅布泊第一次車輛出問題。

我們在幾公里之外找到了白欣欣的房車,他的左前輪陷入了沙土中,他希望自己爬出來,卻導致越陷越深,一半輪子被沙土吃掉了。他蹲在沙土上,罵罵咧咧。

魏早拿來工兵鏟挖開沙土,在那隻輪子下塞進木板,然後大家一起推。

衣舞確實是個書呆子,她坐在車上竟然沒下來,只是居高臨下地傻看。

那隻左前輪原地轉動,刨出更深的沙子,房車車身微微左轉,死活爬不出來。

大家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推的是白欣欣的床鋪、沙發、燃氣灶、電視機、VCD、微波爐、冰箱、淋浴器……

還是不行。

魏早叫停了,他從他的車裡拿來鋼絲繩,一端系在房車上,一端系在他的綠色切諾基上。

房車終於被拽出來。

布布幫魏早收起鋼絲繩,魏早朝房車駕駛室白了一眼,嘀咕道:“這女孩有病?”

他在說衣舞。

我說:“別計較她,我估計她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兒。”

衣舞也許感覺到了我們在說她,她朝我看過來。

我問大家:“香梨放在哪兒了?”

布布說:“我車上有一箱。”

我說:“每人分一隻吧。”

布布說:“我去拿。”

我說:“我去吧。”

布布的黑色三菱帕傑羅停在不遠處,我跑過去,掀起後蓋,找到了那箱庫爾勒香梨,我搬動它的時候,牽起了下面的毯子。

我低頭看了看,毯子下蓋著一塊重重的石頭,純黑色,長方形,頂端半圓,雕刻著古香古色的龍鳳圖案。中間是凹進去的平面,十分光滑。

毫無疑問,這是一塊無字的墓碑!

我迷惑了。千里迢迢,布布為什麼拉著一塊至少100公斤的墓碑呢?

第16章 包裹Ⅰ

我沒有聲張,把毯子蓋上了。

大家吃完香梨,各自回到了車上。

漿汁兒要開,我就坐到了後座上。

漿汁兒提到過我寫的一個故事——《包裹》。我總覺得她和那個故事有著某種詭秘的聯絡。

在進入羅布泊之前,我來講講這個故事,我的親身經歷。

也許是職業的緣故,在我的生活中,總是會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最早上網,在天涯的“蓮蓬鬼話”跟讀者玩兒,後來經常在百度周德東貼吧跟讀者玩兒,再後來換了地方,經常在新浪微博(http://weibo。/men)跟讀者玩兒了。

我三個微博顯示的粉絲數字為700多萬,但我知道遠遠沒有那麼多,這不重要,我要說的是,在這些真真假假的粉絲中,有一個女孩,她肯定不是殭屍粉,她的微博名字是五個字,出於隱私考慮,我只能告訴你她第一個字是“甜”。

甜××××跟其他讀者有個不同之處,那就是她從來不在微博下評論,她只給我寫私信。

她前前後後給我寫了幾百封私信。

現在我說說她寫的第一封私信。

那天,我在杭州出差。

晚上,我寫了條微博:各位卿,我住在西溪國家溼地公園的一家酒店內,這個地方很漂亮,可惜我沒帶相機……

很多讀者留言,紛紛說:老大,你可以用手機拍啊!

我回複道:抱歉,我的手機檔次低,上不了網。

很多讀者寫來私信。

有一封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正是甜××××寫來的。

她說:哥哥,你的手機上不了網?我好心疼!我要給你買個i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