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翻湧,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我明白了。”之後低下頭去,許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到達了東豫王在錦都的別院。
那是一座很久沒有人居住的院落,因為東豫王的到來,留守的管家和家丁忙了幾天,才把所有屋子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欣然等待東豫王的駕臨。
馬車到達,管家已經領著所有家丁丫鬟在大門外恭迎,侍從上來掀起車簾,子淵當先走下去,動作很優雅,一下車,身上的氣場就迷醉了一票人,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子淵回身伸手,對阿薰溫柔地一笑。
阿薰猶豫了很久,放在腿上的手始終都沒有抬起來,心裡像住進了一隻惡魔,傾吐著劇毒的毒液,腐蝕著她的心。
她到底算什麼?從剛才一直起就在想這個問題。
子淵是愛她的,那麼連陌呢?她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像一塊多餘的絆腳石。
好想哭,可是在子淵面前絕對不能哭,她不想用淚水把他佔據。
子淵的手還在空氣中伸著,每一根指節都修長漂亮,是上天最傾盡心力的傑作,就連在空氣中,都害怕會化成晶瑩的雪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東豫王那隻手上,氣氛有些微妙,人人都低著頭,不敢接觸東豫王臉上的表情。
那隻手握著天朔的一半江山,卻連一個女人的手都握不住嗎?
子淵緊閉的雙唇微微透出一股蒼白,手指顫動了一下。
就在剛才,她不是還拉著他的手問他喜不喜歡錦都嗎?為何只是一轉眼,她就不願意再伸出手了呢?
難道她也覺得這雙手骯髒嗎?
子淵的神經敏感脆弱,思緒稍微觸碰到那件屈辱的事,所有的事情都變成黑白的,不敢看不敢碰,在這個世界中,他似乎變成一個局外人。
迷香
眸中的紫色黯淡下去,伸出去的手一點一點縮回來,沒有表情的臉透著一種黑色的絕望,他轉過身,一個人走進那座空蕩蕩的大院子。
阿薰從馬車上走下來,低著頭跟著走。
從來沒有見過阿薰的管家和一眾家丁丫鬟都用好奇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