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讓他無可奈何了,更別說那些躲在暗處,來去無蹤的冰部殺手了!難道他註定是失敗者,要把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人拱手送給別人嗎?
哼!他好歹也是堂堂雲家二公子,怎麼可以這麼沒出息!?
一瞬間,雲墨心裡已經轉過了無數個想法,一雙漂亮的鳳眼賊兮兮的轉著,目光肆意在阿薰臉上來來回回遊移,直看得她寒毛倒豎,縮了縮脖子:“你,你看什麼看?”
“誰看你了,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雲墨伶牙俐齒地回了一句,繼續肆意看著她。
阿薰語塞,偏偏又受不了他赤裸裸帶著侵略味道的目光,只能躲回馬車裡,窩囊地把窗簾放下。
她幹嘛要怕雲墨的目光?而且臉上還火辣辣的,該死的雲墨,居然用色迷迷的眼光盯著她看!可惡!
迎接
雲墨在外面大笑三聲,忽然拔高聲音道:“東豫王,你的女人在本公子超級無敵的魅力下,也要俯首稱臣的!”
“誰——”阿薰火氣冒上來,剛要衝出去為自己討回清白,卻被子淵一把拉住,拖進懷裡。
“雲公子少年心性,你別把他的話當真,被他激怒了,才讓他稱心如意呢。”子淵溫柔的聲音像豎琴彈奏的樂曲一樣動聽,阿薰陶醉其中,乖乖地點頭:“嗯,聽你的!”
雲墨在外面交換了兩聲沒人理,才知道遇上高手了。
哼,東豫王玄湛,咱們走著瞧!
城外風聲呼呼,還沒進城,就看見一排旌旗從城內延伸出來。
嚴成騎馬在前,一眼看過去,皺起了眉,調轉馬頭,奔到馬車前道:“王爺,靖陽王在城裡迎接您呢。”
阿薰轉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子淵,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子淵,是靖陽王……。”
“今日本王不見客,不必停下。”子淵拉起阿薰的手輕輕拍著,語氣平淡如昔,沒有半分波動。
阿薰不禁感到一陣心寒。
靖陽王,一直都活在思念中,為了見子淵一面,不惜讓女兒遠赴京城選秀,而唯一的兒子也死去,是什麼樣的心境讓靖陽王如此執著呢?
阿薰不明白,可是她知道加諸在子淵身上的事情一定很多很多,否則他不會這麼決然無情。
城內,靖陽王坐在轎子裡,身子虛弱地靠在墊子上,從早上一直等到現在,還不見東豫王的車馬過來。
那個孩子,是不是不從錦都過了?
他是不是還怨恨著不肯原諒他?
胸腔裡溢位幾聲咳嗽,驀地,馬蹄聲在外面響起,踢踢踏踏,靖陽王身子一下子繃直,坐了起來,掀開轎簾急切地問:“來了嗎?”
侍從道:“回王爺,來了,東豫王的車馬最先進城。”
靖陽王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城門的方向。
烈日
終於,看到幾個身穿鎧甲的侍衛當先進來開路,侍衛胸前的標記是烈日的形狀。
烈日,烈日啊!那是東豫王的標誌,沿襲自天聖帝的烈日啊!
靖陽王激動地渾身都在顫抖,從轎子裡顫顫巍巍地走出來,像在等待領獎的小孩,心中忐忑不安,眼睛一轉不轉看著城門。
侍衛魚貫進來,人人都目不斜視,臉色肅然。
終於看到被侍衛重重簇擁的馬車緩緩進入城門,進入了視線,靖陽王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
子淵……那個孩子……
噠噠噠!
一匹馬向這邊馳來,馬上的男子劍眉星目,高坐馬上昂然道:“東豫王今日不見客,請靖陽王改日再來!”
靖陽王臉上的神色頓時凝住,失望的表情越來越暗淡,讓人不忍再看。
嚴成悄悄嘆了一聲,策馬轉身回去。
馬車從眼前駛過卻半分停下的意思都沒有,晃動中車簾似乎隱隱約約露出裡面一角,卻只看到一個女孩子向外望的清亮眼睛。
女孩子……靖陽王久久都無法收回視線,馬車已經走得遠了,他還在站著,一動不動,似乎要變成一尊雕像。
噠噠噠!
馬蹄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個穿白衣的英俊男子,背上揹著寶劍,靖陽王府的侍從一看見就嚇得魂飛魄散。
“冰,冰部的人!”
冰澈看了看這些一臉像見鬼一樣表情的侍從,很不愉快地皺起眉,他是好心過來,這些人為何這麼怕他?
靖陽王卻比較冷靜,抬頭道:“不知閣下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