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斷山有一天吃驚地發現,自己的壁櫥里居然出現了這本秘笈,高斷山簡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知這是有人栽贓,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個栽贓的人會是誰。
但秘笈總得送回去,高斷山有證人證明前一段時間自已不在山上,他自覺問心無愧,於是他將秘笈捧送回掌門人。
泰山派大亂。在隨之而來的審訊中,高斷山的妻子、十六歲的兒子、六十多歲的父母均因涉嫌難辯而服毒自盡,高斷山也被逼得快上吊了,於是去請宋捉鬼,捉那個栽贓的“鬼”。
宋捉鬼很熱心,也很賣力,當然更有能力。七捉八捉,提到一個花名叫“珍珠梅”的半老妓女。珍珠梅不敢隱瞞,終於說出了真相。
原來高斷山曾和珍珠梅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只不過後來高斷山另娶他女,而珍珠梅嫁人後當晚便被夫家毒打併休回。原因是她已不是原封的黃花大閨女。
珍珠梅成了妓女,一當十八年,但對高斷山的仇恨一直未泯滅。恰巧那天鐵至柔光顧到她身上,雲雨之後,雙方閒聊,聊到了這件事。
鐵至柔決定要打抱不平,於是就演出了上面說的慘事。
然後才有宋捉鬼去捉鐵至柔的故事。
現在高斷山居然不認“恩公”。反倒以怨報德,當然讓宋捉鬼吃驚。
劍已到。
宋捉鬼還是呆呆站著,一臉傻狀。
高斷山忽然嘶吼起來——
“讓開!”
馬小佳仰躺在床上,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急促,鼻翼不住張翕。
她美麗的的肢體舒展開,像一首讓人聽了會暈倒的詩,像一幅讓人看了會目眩的畫。
孟臨軒面上泛著種奇異的微笑,那微笑顯得有點殘忍。
他就像是大人拿了支棒棒搪,正在逗饞嘴的小女孩子,卻又偏偏不給她吃。
“你真的想?”
“想!想!”
“你想我……?”
“是!……求求你,好人!求求你。··”
孟臨軒微笑:“也許你是真的想,或者你根本不想。”
馬小佳的手握得緊緊的,她的聲音已被不斷上衝的熱浪咬住了:
“求你,求你··…”
孟臨軒慢吞吞地道:“你求鄭願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嗎?”
馬小佳驚悚然一驚,全身僵住。
孟臨軒冷冷道:“你也像現在這樣吧?”
馬小佳鬆手。
她的臉已慘白。
她的身子也已變冷。
她似乎想溜下床去,但孟臨軒已壓了下來,帶著惡毒的詛咒:
“臭婊!”
“你的裙帶就那麼松嗎?看見男人就解?!”
“你臭皮癢是不是?……是不是?”
馬小佳咬著牙,緊緊閉著眼睛。
嘴裡流出的是血。牙關咬得再緊,血還是會流出。
眼中流的是淚,眼睛閉得再緊,淚還是會流出。
他在羞辱她,他在強暴她。
不僅是她的肉體,還有她的心。
宋捉鬼只有後退。
他從未見識過如此霸道的劍氣,如此凌厲的劍術。
高斷山號稱“一劍斷山”,但實際上斷不了山,宋捉鬼清楚高斷山的實力。
高斷山原來絕對不會有如此之強的內力武功,高斷山的武功怎麼會在短短的一年之內大成呢?
宋捉鬼想不通。
他後退了三丈,桃木劍已出鞘,他想捉住高斷山問個明白。
高斷山卻已飛快地閃入了矮樹雜草叢中,只見草動樹搖,一道細浪蜿蜒蛇行,遊向遠處。
宋捉鬼一提氣,足尖踏上矮樹,身子如飛行的巨鳥一般直追了上去。
追了約摸盞茶工夫,高斷山的背影已隱約可見。
就在這時,颳起了一陣風。
狂風。
宋捉鬼一如斷線的風箏,一下被吹得向左側飄開了幾十丈。
待到他換口氣,再想追時,哪裡還有高斷山的蹤跡?
宋捉鬼氣得破口大罵。
他倒不是在罵高斷山,也不是罵那陣突如其來的狂風,他是在罵他自己:
“我他孃的瞎牛皮什麼!”
宋捉鬼的這句話,天下能聽懂的人,實在沒幾個。
要追高斷山,他本來可以有許多種方法,這些方法雖然笨了些,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