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修改它,必須有三王的許可權才行,黃之王拒絕了,選擇將他那一份維持世界的力量交給你。
或許他沒有告訴過你,可這是他做出的選擇。
而現在,輪到你來選了。”
巴赫留下最後的話語:
“如果你真想證明我們是錯誤,真得想要給什麼東西帶來一點救贖的話……就不要失去這個機會。”
門關上了,腳步聲離去。
自始至終,葉青玄都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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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青玄再次看到唐璜的時候,他坐在海邊的椅子上,一個人靜靜地抽著煙。
隨從們都站在很遠的地方,不敢接近他,就好像那個消瘦的男人軀殼裡藏著憤怒的獅子一樣。
“有煙嗎?”
說著,葉青玄伸手,就像是知道他會將菸捲放在哪個口袋裡一樣,嫻熟地拿出來,點燃,然後坐在他的身邊。
陪著他一起看著遠方的晚潮。
“沒有什麼話想說?”
葉清玄問。
“我準備了很多,你想要聽哪個?”
唐璜依靠在椅子上,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人生總是要面臨抉擇,小葉子,良機一旦錯失,便不會再來。”
“你和我聯手,世界就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只要剷除最後的絆腳石,新的秩序就由我們一起掌控……”
如同自言自語,他自顧自地說著話,說了很長時間,勸說著看不見的友人,那麼情深意切。
到最後,卻戛然而止。
海潮聲裡,只有沙啞的笑聲,如此戲虐,嘲弄著自己。
“在來之前,我曾經想象過無數次我們見面的方式,無數的話。
我應該如何向你展示我的成就,如何給你驚喜……我應該如何讓你看一看,我已經出人頭地,成為了了不起的大人物。”
“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遇見的場景,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輕聲呢喃,疲憊低下頭:“是我辜負了你,我明明……應該是那個唯一站在你這邊的人才對啊。”
“仔細想來,我還沒有去過勃艮第啊。”
葉青玄抽著煙,忽然問:“結婚了嗎?”
唐璜愣住了,他想了一下,回答:“大概,快了吧。”
“新娘怎麼樣?漂亮嗎?”
“恩,乖乖巧巧的。”唐璜輕聲說,“不是很聰明,有時候會有點傻。”
葉清玄問,“你喜歡嗎?”
“大概吧。”
唐璜輕聲嘆息:“說到底,我也不知道她如果不是安託內瓦特家的小姐,我還會不會愛她。”
“說什麼傻話,你會這麼想,就是在乎她啊。”
葉青玄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麼做,不是也情有可原嗎?”
“還是那麼天真啊,小葉子。”
唐璜搖頭,苦澀地搖頭:“因為這個就可以原諒我嗎?”
“恩,憑藉這個就足夠了。”
葉青玄點頭,自地上起身,將菸捲丟向遠方退去的潮汐。
在細碎的潮聲裡,他輕聲呢喃。
“唐璜陛下,我曾經有一位和您很像的朋友。”
“他的名字叫維託,是一個並不善良的人,哪怕我用盡自己的努力,到最後也沒有讓他能放棄那些荒謬的想法。”
“但很多時候,我都會懷念他。”
“他照顧了我那麼多年,縱容我的荒謬願望,也支撐著我走完了生命中最艱難的路。
對我而言,他是一位不可割捨的人,如同夏爾一樣。”
葉青玄回過頭,看著那個呆滯的男人,便微笑了起來: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這樣。”
唐璜愣愣地看著他,就像是凝固了。
“……是這樣嗎?”
“是這樣。”
葉青玄頷首。
這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漫長的沉默中,唐璜低下頭,就像是要將什麼藏起來一樣。
“如果維託知道自己能夠被您這麼看重,也一定會很開心吧?時候……時候不早了。”他有些踉蹌地從地上爬起:“感謝您的款待,我該走了。”
背對著葉青玄,輕聲道別:
“還有,謝謝你。”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