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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雲樓城裡,她是唯一在乎過我的那一個。”
在沉默中,雲樓慶舒輕聲呢喃。
“我娶她,只是單純的因為我想要娶她而已。
為此,我殺了沒有愛過我的父親,驅逐了視我為螻蟻的哥哥,奪來了這一切。我才他媽的不想要狗屁的權利,我只想要永遠跟她在一起……和你現在的你一樣,葉清玄,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葉清玄的眼眸低垂著,面目卻忍不住抽搐。
因為憤怒。
因為自己被和這種東西一起相提並論,無法容忍。
他冷眼看向雲樓慶舒,又掃了一眼角落裡沉默的雲樓潮月——那個女孩兒,就像是傀儡一樣,坐在塵埃裡,一動不動,眼神空洞。
“所以,你就這麼對待她的女兒?”
“你難道會愛殺死白汐的人?”
雲樓慶舒嗤笑著反問,“啊,沒錯,我不愛她們,當然不愛!
只是看著她們,我就妒恨發狂,想到唯一愛過我的人因此而死,我就恨不得她們永遠沒有出現在世界上!”
他的面目神經質地痙攣著,湊前,凝視著葉清玄的臉,“你能體會這種感覺麼?葉清玄……那種無能為力的憤怒,那種眼睜睜看著一生所愛在面前死去的痛苦!
是的,我恨潮月,更恨白汐,那個還沒有出生就註定害死她母親的腫瘤!”
葉清玄的眼瞳抬起了,看著那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如有實質的寒意在祠堂之中擴散,新約的劍鳴迸發,虛無的寒意架在了雲樓慶舒的脖子上。
面對著近在咫尺的死亡,雲樓慶舒依舊在笑著,笑容扭曲:
“可是我又能怎麼樣呢?
我用我所擁有的一切去換取讓她能夠繼續活下去的方法,用一切我能做到的辦法勸她不要將這那個孽種生下來,不惜去折磨她,去輕賤她,她都不願意放棄那一塊肚子裡的爛肉!!!”
不顧角落中沉默的潮月,雲樓慶舒近乎狂怒地在葉清玄面前嘶吼,“我又能怎麼樣?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看著她將我拋棄!”
那一瞬間,葉清玄終於透過了他眼瞳中的瘋狂,窺見了這個人的本來面目,也因此,想要嘲弄嗤笑。
“快得了吧,雲樓慶舒。”
他抬起手指,彈去懸停在面目之前的口水沫,眼神鄙夷,“你只是不能容忍她愛她們,勝過愛你。”
“那又怎麼樣?”
雲樓慶舒看著他,彷彿在描述真理,“這不正是愛的體現麼?”
葉清玄已經沒有興趣再看他了。
“簡直……令人作嘔。”
“這不就是凡人的慾念麼?又有什麼值得鄙夷?”
雲樓慶舒伸手,拍著他的肩膀:“神之手閣下,您又何曾從這裡面中超脫?你能忍受白汐心裡還有一個人比你重要?為了那個人,不惜離開你,不惜去死?”
凝視著葉清玄變冷的臉色,雲樓慶舒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尖銳地笑聲迴盪在死去的城市之中,滲透進每一個角落中,和屍臭的氣味**在一處,誕下了惡臭的餘音。
“夠了!”
葉清玄用盡最大的理智剋制自己。
笑聲戛然而止。
不是因為葉清玄,而是因為他自己。
雲樓慶舒呆滯地僵硬在原地,伸手按住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肢體便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臉色鐵青,難以呼吸。
到最後,在地上的穢物中蜷縮成了一團。
葉清玄冷漠地看著他在地上如同蟲子一樣蜷縮,看著他忍受著痛苦。直到角落中雲樓潮月走過來,伸手,將他從地上扶起,手掌按著他的後背,幫他催出了喉嚨中的濃痰穢物。
緊接著,雲樓慶舒趴在了地上,痛苦地嘔出惡臭的食靡,涕淚齊下。
那種醜陋的樣子,讓人想要將他踹得遠遠的,絕不想再接近。
“你應該感謝被你仇恨的女兒,如果她不救你,我也不會。”
葉清玄冷眼俯瞰著他的樣子,“閒聊時間到此結束吧,雲樓公爵,我對你畸形的前半生不感興趣。
現在,我再說一遍我的來意:給我穿過長城的信標,別讓我自己動手來拿。”
雲樓慶舒終於吐完了。
“你想要這個?”
他坐倒在自己吐出了穢物裡,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甚至沒有擦去。伸手掏出那個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在手中晃著,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