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海,直指阿瓦隆的所在。
“放任不管的話,只要一天半的距離,阿斯加德海上要塞就會兵臨阿瓦隆城下。也就是說,一旦他們進入我們的領海,我們就再沒有任何戰略縱深存在了。”
史東搖頭:“以如今安格魯剛剛開始中興的國力去和老牌帝國進行戰爭,實在是太勉強了啊。”
“所以我要親自去。”
葉清玄看著地圖:“此戰決勝在海上。”
哪怕阿斯加德人的陸上軍力超過安格魯三倍以上,可勃朗要塞絕不是三倍的軍力就可以攻下來的。
防守原本就比進攻佔了太多便宜。
對此,葉清玄的心態十分光棍。
只要安格魯的陸軍死撐住,不死光了就是勝利。
葉清玄甚至已經做好了計劃,一旦發現聖城攙和到這一場戰爭裡,哪怕一兵一卒,他都有理由將女巫之錘派到前線去。
雖然聖城十有八九不會給他這個藉口。
他要拖著阿斯加德人打持久戰,打得越久越好,最好將勃朗要塞變成一個泥潭,將附近的幾個小國也拖下水!
只要阿斯加德人不喪心病狂的出動陸上巨人·海格力斯,只要沒有被絕對的實力壓垮,那麼這一仗就還有的打。
反正就那麼屁大點地方,人多了也沒用,要看的還是雙方的持久戰爭能力。
簡而言之,燒錢。
而在考慮到這裡之後,葉清玄甚至開始懷疑:勃艮第這麼幹脆的和阿斯加德結盟,也包藏禍心。
開放的只是邊境走廊,限制了戰爭的規模,藉此,勃艮第拉長了阿斯加德的補給線,還能從阿斯加德的軍需裡狠宰一刀。
你什麼東西急著要,我有啊,賣你唄,十倍的價格不算貴吧?
而反觀安格魯,有了斯特林內燃機,再度開啟工業革命之後,國內生產力幾乎翻了五倍以上,只要不失去海上的掌控權,那麼數百條航線就相當於一個源源不斷的青金礦,整個海洋就是安格魯的銀行,想取多少錢取多少錢。
而糧食問題也根本不用擔心,前面為了對抗利維坦而儲備的陳糧都還沒吃完三分之一呢。
現在的安格魯,後勁十足,根本不怕任何戰爭。
而這一切,只有一個前提。
海軍撐住了。
海軍必須撐住。
皇家艦隊的意義,就是要保證安格魯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能夠保住海洋這一臺印鈔機。
就像是葉清玄所說的那樣。
這一戰的勝負,絕不是打的熱火朝天的勃朗要塞能夠決定的。
而是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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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阿斯加德,金宮之下,海軍總部中,同樣的話題也在繼續。
空空蕩蕩的龐大會議室中,只有一老一少。
恢復到原本狀態的老樂師已經不需要每天抱著楔形石板續命了,雖然依舊脆弱,但活動無礙。
而坐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沉默的年輕人。
明明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但頭髮已經斑白了,駝著背,眼瞳渾濁,像是一個病秧子。低垂的眼瞳似是睏倦,可是半夢半醒之間,卻有一種驚鴻一瞬的寒光閃過,
寒意。
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纏繞著一股取之不散的寒意,彷彿無數人的生命所換來的殺氣。像是一把鏽蝕斑斑的快刀,只有在上面的鐵鏽和血褐剝落之後,才能夠窺見下面的陰冷鋒芒。
明明穿著阿斯加德的軍裝,可是怎麼看卻怎麼讓人覺得不合適,就好像這個年輕人應該有更合適的衣服……更加的神聖和莊嚴……也更加的陰沉恐怖。
老樂師忍不住嘆息:“抱歉,阿斯加德的軍裝對你來說恐怕沒有靜默機關的制服來得舒服,但為了長遠打算,還請你暫時忍耐一段時間。”
“請放心吧,對我來說,衣服的好壞從來不是問題。”
那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摸索著膝蓋上的銀色手杖,神情冷淡:“聖城的安排我也能夠理解,畢竟,靜默機關的負責人不能出現在阿斯加德的戰場上。”
“你能夠理解就太好了,隆美爾。”老樂師頷首,心裡稍稍放了一下心,可面對這個年輕人,卻依舊覺得頭疼。
自上一代亨德爾之後,新一代的亨德爾。
上一代的靜默機關負責人之後,新一代的負責人。
名為隆美爾的年輕樂師早在三年之前就是聖城內定下的聖徒傳承者,也是上一代亨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