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手掌卻像是鐵鉗,不論唐璜如何慌亂和掙扎。
“你會戴上冠冕,我的孩子。”他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繼承者,像是要殺死他的軟弱:“你會成為史詩,我會被歷史忘記,可歷史會銘記你,銘記唐璜!”
寂靜。
漫長的寂靜中,唐璜蒼白的臉色上漸漸擠出僵硬的笑容。
“我明白了。”
於是,皇帝笑了,心滿意足地鬆開了手,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床上,連眼瞳都難以睜開。
“唐璜,你還在麼?”
“我在,父親。”
“走進一些,孩子,我看不清你啦。”
皇帝端詳著那一張湊近的面容,微笑著:“親愛的,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您的兒子,父親。”
那個年輕人沙啞地回答。
“很好。”
皇帝大笑,因這一回答而喜悅,用盡所有的力氣,用嘶啞呼喊:“那麼,告訴所有人,你是誰?”
“我是您的繼承者。”
唐璜閉上眼睛,血絲在眼瞳中蔓延:“我是勃艮第的第一公民,白薔薇的守護者,我終將是一切的皇帝!”
皇帝滿足地閉上眼睛,再沒有再說話。
孱弱的呼吸斷絕。
他死了。
寂靜裡,唐璜無力地靠在椅子上,陽光從大殿之外照進來,落在了牆上,投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閉上眼睛,自嘲地笑了。
“是啊,我是唐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