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地下試驗場的大門開啟,披著髒兮兮白大褂的老頭兒扛著一束被黑色防塵布包裹著的東西從升降梯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牛頓先生……”
“院長!”
“爵士!”
代表們紛紛起身走了上去,卻看到了他只是無聊地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好了,想必各位已經等不及了。
鑑於你們的吹捧技術實在不是很上道,我也沒什麼閒話想要對你們說,這一次演示就正式開始吧。”
代表們尷尬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卻看到牛頓扛著那一束東西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演示場中央。
他將手中黑色的防塵布砸在地上,抬頭揚聲說道:
“本次演示的東西,是半個月前皇家樂師團所發來的緊急委託,由我專門所為任務打造的封印器具。
我將它命名為‘瑪麗’,你們不喜歡的話就自己想一個威風點的名字去叫吧。”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透過天花板上緩緩開啟的閘門,有一座巨大的鐵籠被鐵鎖緩緩降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鐵籠之中,縱橫交錯的枷鎖死死地桎梏著那個巨大的黑影。
那個酷似人形的東西被鐵枷和鎖鏈束縛著,渾身生者慘白色的骨質倒刺,除此之外,便是漆黑如油的蓬亂毛髮,毛髮散發著惡臭,像是已經許久沒有洗過澡了。
那個東西,與其說是像人,不如像是一隻大猩猩……只不過一隻猩猩太過龐大,龐大到令人隔著數十米,和它對視時候,便忍不住後背發寒。
它凝視著這麼多活物。瘋狂地掙扎著,鐵籠發出哀鳴的聲音,幾乎要在那怪力之下崩潰了。
“成熟期猿鬼?”
幾乎所有的代表都下意識地向著皇家樂師團的副團長安德烈身後挪了一點:誰都知道牛頓是個神經病。神經病就一定會弄出麻煩來。而且迄今為止他弄出來的麻煩絕對不少。
所以,假如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只有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介紹完畢,那麼,接下來,我們開始?”牛頓看著他們隱隱蒼白的神情,眼神中便浮現了不加掩飾的嘲弄:“這樣也是為各位的心臟著想。”
“恕我冒犯,牛頓先生。”
安德烈忽然開口:“請問,您稱為‘瑪麗’的作品在哪裡?”
“喏,這不是麼?”
牛頓踢了踢自己身旁防塵佈下那一束東西。“安德烈先生您的眼神兒不好?改天來找我,我免費幫你配一副眼鏡。”
安德烈皺起眉頭,眼瞳眯起,仔細分辨,許久之後問道:“抱歉,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以太波動。
我能夠感知您帶來的東西,只是普通的鋼鐵器械而已,並沒有任何音符和樂章。”
“恩,是這樣的,最近負責給我們進行鍊金術流程的鍊金術師集體大姨媽來了。經期不調,太麻煩,所以我做了一個艱難地決定。”
牛頓自顧自地拆開了黑色防塵布上的扣子:“我放了他們半年假。讓他們好好休息。現在他們最近的一個人已經到了勃艮第的海灘上曬太陽去了吧?哦,對了,錢都是我淘得,沒花任何預算。
鑑於大家都放假了,沒辦法,我只能另闢蹊徑,自行解決問題……因此,整個過程中沒有使用任何鍊金術。
——這個東西,是純粹的機械工程學的成果。”
他的話令所有人愣住了。
就在所有人錯愕的神情中。他解開了防塵步,露出了黑暗中的鋼鐵造物——那是一支支宛如地質考察時固定目標和作為標誌物使用的……長錐?
修長而沉重的長錐大概有一米左右的長度。長錐的尖端鋒銳,角度尖銳到刺痛人的眼膜。
六隻長錐不需要用什麼東西束縛。彼此的缺口嵌合在一起,宛如天生如此。
那些東西看起來像是一支支用來殺人的投槍,絲毫不用懷疑它任何的殺傷力,但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會出現在樂師手中的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是什麼武器?”
有人愣住了。
“這不是武器。”
牛頓掂量著手中的長錐,笑容詭秘:“這是樂器啊,朋友們。”
人群中一片寂靜,像是聽不懂通用語,互相看著,哪怕交換眼神時也只能用茫然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