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解除了?”
緊接著,一直以來被壓抑著的黑暗氣息宛如噴泉一般迸發,燃燒地黑暗席捲而出,沖垮了納貝里士的血色多瑙河的領域,令他眼前一黑,踉蹌後退。
如有實質的殺意化作了風暴,吹得他面目生疼。
開膛手的力量,正在甦醒……
“看來福爾摩斯先生您寧願和開膛手在一起,也不願意接受我的情意麼?”納貝里士凝視著黑暗的地牢,緩緩搖頭:
“真是令人失望啊,您傷透了我的心……”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毫不猶豫地拍屁股走人了……
他停留在這裡已經太久了,再糾纏下去,打不成目的就算了,萬一再來引來一隻同等級的怪物……恐怕結果就會很慘烈。
只是替百目者跑個腿而已,又不是拼命!這一次解決不了福爾摩斯,還等不到他落單的時候麼?
何必跟開膛手那個正體不明的怪物硬撼?
“下次再見吧,福爾摩斯先生。”他嘿嘿輕笑了兩聲,腳下土地一陣沸騰,一隻巨蛇從其中張吻而出,將他吞入腹中。巨蛇重新潛入泥漿之中,消失不見。
在遠處,伊麗莎白塔依舊佇立,當三根指標在最上方併攏時,便發出陰暗鐘聲,鐘聲迴盪在重歸寂靜的城市裡。
午夜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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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宛如沸騰一般迸發的黑暗氣息在很快便消失無蹤。
納貝里士以為開膛手已經恢復原狀,卻沒有想到,在葉清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偏方治療之下,她已經是強弩之末。
當感應到敵意消散之後,她便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暈厥。
在地牢中,葉清玄坐在地上,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幸好身上保命的藥還很多,全都是從蘿拉那裡搜刮來的好東西。反正蘿拉有錢,他嗑藥時候簡直如同蘿拉喝他的血一般理直氣壯……
只是,接下來……該怎樣?
他低下頭,看著身旁沉睡的少女。
開膛手……他一直都無法將那個霧夜殺人的精神病人和麵前這個少女聯絡起來,或許是差異過大了吧?
被失控的力量所主宰,內心的黑暗面源源不斷的放大,迄今為止,恐怕她每一次入睡,醒來之後都會發現自己長裙之上遍染了血汙吧?
一覺醒來,被無辜者的鮮血所染紅。
這樣的噩夢,日日夜夜地纏繞在她身上……此時此刻的她,是否也還沉浸在噩夢之中呢?
他伸手拂開了她額前紊亂的髮絲,指尖無意地觸碰到她的額頭,耳邊便隱約聽到了軟弱哭泣的聲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心念同調的後遺症……
他嘆了口氣,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透過破碎的面紗,隱隱可以看到那一張似曾相識的秀麗面容,眼角還殘留著淚水。不復往日一般冰冷和傲慢,只剩下脆弱和孤單。
葉清玄愣了一下,輕輕地將那一滴淚水拭去。
“真是軟弱啊,瑪麗殿下……”
他輕聲呢喃,“詛咒已經解除了,做個好夢吧。”
許久之後,少年從地牢中走出,為沉睡的公主關上了門,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迷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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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午夜的鐘聲響起時,鐘錶店裡的各色鐘錶頓時齊鳴。
在窗前,開懷大吃的男人終於停下了手,吮著手指上的醬汁回味著剛才的燉豬手,發出了暢快地**。
似乎又胖了十斤。
但無所謂,誰在乎呢?
反正赫爾墨斯不在乎。
現在的他已經全然不再像是幾個月前那個消瘦陰柔的美少年,身高拔升了十幾厘米之後,體重起碼增加了三十斤以上。
看起來……似乎又成長了好幾歲,已經變成了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哦,成年男胖子。
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其實不是問題,反正每天都有最好的裁縫上門丈量尺碼,為他量身定製。
他低頭給自己的腰帶鬆了一格之後,感覺到似乎還能吃,便暢快地拿起了身旁的鈴鐺搖了搖鈴。
很快,門外的侍者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而去,十分鐘後便有熱氣騰騰的大餐送上門來。
又能吃一頓,真好!
“白汐,要不要吃夜宵?”他回頭看向櫃檯之後的女孩兒,白汐抬頭,斜眼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