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以上不成問題。”
“很好,甘達加爾,你完成了你對我的承諾。”有個年輕人說。
“如同我們之間的約定一樣,我用我一生所學完成了這一場手術,不被任何人所知,接下來我會配合你的人抹除掉這一段記憶。這一切從來都不曾發生過。
但希望你能記住,你對我的承諾。”
年輕人笑了,“甘達加爾·拉奧,我以復仇惡靈的名義允諾你,你後半生將在阿瓦隆的下城區過你所欲求的平靜生活。你的兒子也將得到我的庇佑。曾經土王的御醫所犯下的錯誤,於你再無任何關聯。”
“象頭神會保佑您的,慷慨的大人。”
“但願吧。”
年輕人淡淡地說:“你可以走了,我還有些話想要對他說。”
腳步聲響起,蒼老地天竺人恭謹地離去,門關上了。
病床上,男人睜開了眼睛,渾濁呼吸聲中,嗓音孱弱又模糊:“我還活著?”
“對。”
白髮的少年扯過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床頭:“幸好,在那天晚上的阿瓦隆裡,找一具屍體代替你並不難。
你要感謝蘿拉,如果不是她的幻術,你活不到現在,也撐不到做手術的時候。”
“手術……”
病床上的人渾濁地喘息著,似是長嘆:“手術做了什麼?”
“做了點好事。”
年輕人說,“不論是家族的禁制,還是黑樂師的異化血肉,魔化器官……我統統幫你摘除了。所有不屬於人的東西都被月光淨化掉了,順帶換了一張新的臉。
順帶,我在你的心臟埋了點好東西,如果你以後再敢沾任何天災的東西,恐怕誰都救不了你了。”
“心音這麼混亂,我被從共鳴級打落下來了吧?”
“恩,不過,以你的能力,不愁爬不上去。不過……”
說到這裡,年輕人輕聲嘆息:“脊椎骨有一截的汙染太嚴重,只能切除,你恐怕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好了。”
“是啊,活著多好啊。”
年輕人從口袋裡抽出一疊東西,放在他的床頭,那是好幾張證件,還有一個寫得密密麻麻的本子。
“這是你的新身份,我原本幫另外一個人辦的,不過她最近正在刻苦學習,用功讀書,恐怕顧不上出來撒歡,給你用正好合適。”
證件在他的面前展開,已經被用得有些年頭了,紙張毫無瑕疵,相片似乎也是他現在的摸樣,上面的鋼印和簽名毫無破綻。
“安格魯王立醫學院畢業,進修了軍醫,後來被派往駐紮在天竺的諾桑博蘭第五軍團,巴哈塔戰爭爆發,你所在的軍隊被派往巴哈塔對抗天災的扈從軍團,在第二年受傷退役,其他戰友全軍覆沒,所以放心,沒人認得出你。”
男人怔怔地看著證件上的肖像,許久之後,輕聲問:
“以後,這就是我了?”
“從今以後,你和過去再無關係,準備迎接新的生命吧。”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輕聲說:
“約翰·z·華生先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