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用盡心機,沒有輸給亞伯拉罕,竟然栽在你的手裡……”
“你願意這麼想,就這麼想好了。”
葉青玄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道,“反正輸給我更丟人。”
“別太天真了小鬼……”
英格瑪咬著牙,聲音嘶啞:“誰輸誰贏,還沒定呢。你以為你跟蘿拉那個賤人有一腿的事情我不知道麼?別開玩笑了!她一個人,可決定不了任何問題。
難道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葉青玄不為所動,只是反問:“難道不是?”
“……”
英格瑪的面色一陣青紫,神情抽搐著,咬牙問道:“既然你以為自己贏定了,那又為什麼把巴特牽扯進來?為什……”
“很簡單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葉青玄灑下了一把碎米,抬頭,在陽光下露出爽朗地笑容:“因為那樣你輸得不夠慘啊,英格瑪,那樣的結果對你來說太過輕鬆了。”
“葉清玄!”
英格瑪嘶吼,“做事不要太絕!”
“恩,是這個道理,你說的沒錯。”
少年點頭,收起了笑容。
在陽光下,他展開手掌,手掌的碎散米粒落下,幾隻白鴿飛起啄食。那純白的羽翼在空中交錯,碎散了陽光,令少年的面目也籠罩在了一片模糊的光影中。
他看著飛舞的白鴿。似是自言自語:
“——可惜,道理我都懂,可鴿子為什麼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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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走廊中。有陽光落下,切開了黑暗。灑落一片稜角尖銳的影子。
巴特勒密魂不守舍的散著步,卻看到前方坐在拐角處的海森堡大師。他愣了一下,點頭示意,繼續向前走去。
只是在路過的時候,腳步卻忍不住停頓了。
海森堡大師抬頭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菸捲。他猶豫了一下,接過,點燃深吸了兩口。然後猛然嗆咳起來。
他已經上了年紀了,不比當年。這令他分外難過。
他夾著菸捲,坐在了海森堡身旁,兩人沉默無言。
直到許久之後,他輕聲說:“安塔,我開始覺得困惑了。”
“優柔寡斷而已。”海森堡淡淡地說,“你一直是這樣,只會逃避問題。所以老師最後選擇的人是我。”
“對啊,你有決斷,比我強多了。”
巴特勒密沮喪長嘆。摸著頭頂稀疏地白髮,神情苦澀:“安塔,還記得以前的事麼?”
“以前?怎麼會不記得?”
談及過去。海森堡的陰鷙面孔上也露出一絲緬懷地神情:“當年的你,人人喜歡,而我,只是一個被所有人討厭的不合群的傢伙。
多少次我遠遠地看著你們在一起,想要變成你那樣的人……那時候的我,很羨慕你。
到後來,傳承之書失竊了,從我的房間裡搜出了典籍。我被懲罰,去看守了六個月的深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錯過了傳承祭典。”
巴特勒密抽著煙,嗓音沙啞:
“那件事其實是我乾的。我栽贓了你。”
“我知道。”海森堡點頭。
“我很後悔。”
“我也知道。”
海森堡說,“所以。我再也沒有羨慕過你了。”
巴特勒密沉默。
海森堡大師回頭,看著自己的‘老朋友’,看著這個因此而一蹶不振,再也不涉及任何爭鬥的男人,眼神就變得憐憫又複雜。
“都過去了,巴特勒密,都過去了。”他說,“託你的福,我不再軟弱了,變成了現在的自己。”
“這是我的錯。”巴特勒密低下頭:“安塔,我不想再犯錯。”
“議院也給你發了信對不對?”
海森堡看透了他的痛苦,“如果你拒絕他們,你以後大部分的研究資金就會斷絕,再也無法繼續研究。這就是你痛苦的原因。
——你無法面對自己。”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那是你的問題了,不是我的。”
海森堡最後看了他一眼:“人生在世,有的時候為了自己,必然要行惡的事情,不是麼?你害怕這樣的自己,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