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的……東西,我說不出來。”
夜霧中佇立的惡靈沉思片刻,頷首:
“帶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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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王都在悄悄地戒嚴,巡警身上都帶著警鈴,警察廳透過阿瓦隆大結界隨時檢查情況。一個小時前我們發現,有巡警被殺,進擊出動之後才發現……晚了。”
雷斯垂德走在前面,將大衣裹緊,似是畏懼寒風。
偶爾眼神看向四周時,便露出了蒼白的臉。
葉清玄忍不住搖頭:“你們好像從來都沒有來早過。”
“從收到訊號到組織隊伍、衝動,總要有點時間。阿瓦隆這麼大,幾分鐘的時間,連把馬從馬棚裡牽出來的時間都不夠……”
“而且還要給那些晚上辦事兒的人留下反應的時間,不是麼?”
葉清玄的反問令雷斯垂德啞口無言,神情越發苦澀:自己在這一位面前耍什麼聰明呢?那些私底下的勾當,他只會比自己更加清楚。
“反正,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他苦笑著聳肩,看向守在現場門口的那個年輕人,年輕人扶著牆壁,彎腰劇烈嘔吐著。
膽汁都已經吐完了,空嘔。
葉清玄駐足看了他一眼,徑直地走了過去。另外幾個看門的人像是渾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只是勉強擠出嚴肅地神情,向著他身旁的雷斯垂德行禮。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悄悄看了身旁默不作聲地復仇惡靈。那個惡靈的影子融入了霧氣中,飄渺地令人看不清。
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這樣也好……他心裡悄悄鬆了口氣:這樣還省了自己一番解釋,免得留下什麼線索和痕跡。
就在他們進入的同時,又有幾個人被撐著出來,臉色慘白,嘴角還掛著嘔吐過的痕跡。扶著他們的人明顯神情也不好看,腿腳隱約都有些發飄。
“他們難道沒有見現場的死人?”葉清玄低聲問。
“那不是現場。”
雷斯垂德垂下眼睛:
“——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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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吐了的話,我不會笑話你。”
“閉嘴。”
“你的表情在變誒,吐出來就會輕鬆多了。”
“閉嘴。”
“憋著不吐很傷身的,你在違抗自己作為生物的本性……”
“我說了,快閉嘴!”
於是,蘿拉的聲音消失了。
葉清玄站在現場的中央,環顧四周,面無表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幾分鐘前他還有些看不起那群軟腳蝦警察,可現在他反而有些同情他們了。
如果不是職責所限,誰會跑進這種鬼地方里來呢?
總而言之,這鬼地方,遍地殘骸。
倘若以詳實的文字去描寫的話,說不定能寫個幾萬字,在陰暗愛好者之間廣泛傳播、備受好評。只可惜,來這裡的人普遍都缺乏藝術細胞,沒有意識到廣大商機。
“多少死者?”葉清玄皺眉問。
雷斯垂德捏著鼻子,回答:“法醫剛剛跟我說,十七個。”
“你們的法醫該回去補課了。”葉清玄淡淡地說:“有十九個。有一個掛在樹上,還一個被你踩在腳下。”
雷斯垂德聞言大驚,向後跳出一步,看向腳下。
葉清玄摘下他腰間的警棍,警棍伸入血泊中,挑起一張寫滿了黑色經文的皮囊,新鮮活剝,*刺激。
眼見滴著血的皮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上面還帶著一絲一縷的毛髮,雷斯垂德就面色驟變,忍不住捂住嘴,跑到角落裡瘋狂嘔吐去了。
又掛了一個。
總而言之,現場基本上像是個一輛運送著死豬肉的馬車和一輛滿載爛番茄的馬車相撞,發生了車禍的現場。
然後跳出了一百零八個廚子,將沾著番茄醬的死豬肉細細切做了肉泥,還留下了一些邊角料,煎炸烹炒、玩出了各種花樣。
而且,現場還殘留了那麼多證據……
“這已經不是你們的管轄範圍了,上報皇家樂師團吧。”葉清玄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百目者信徒的祭祀。”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像是沒有聯想起來,可當他真的想明白那個名字的意思時,原本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