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聖徽,露出了和夏爾如出一轍的見鬼笑容:“不過,您老是不是抽時間和我們聊聊?”
拜耳低頭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來我二樓休息室吧,但願你們這兩個傢伙把我的大廳鬧成這鬼樣,不是為了找我喝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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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拜耳坐在休息室裡,面色難看地跟見了鬼一樣。
“你確定?”
“我確定。”葉青玄將箱子推到他的面前:“所有的資料、附件,還有相關的證據都在這裡面。
英格瑪以為他燒了我們的房子,我們就沒有原稿了,沒有辦法去做年代測試。可他不知道,原稿我早就看過了。
昨晚我重新抄了一次,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錯。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附贈英格瑪的解譯版本進行對比。”
“不用。”拜耳搖頭:“他的稿子……我已經看過了。”
他的神情陰沉地拿起書稿,一頁一頁的翻過,到最後,放下了書稿,點燃了一根菸卷,猛抽起來。
“你們還真特麼不是來找我喝茶的啊?”他低聲呢喃,感覺有些崩潰:“你說他媽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運氣不好被分配到安格魯這鬼地方就算了,安安分分沒找事兒沒惹事兒,怎麼就三天兩頭有人想要搞大新聞呢?”
他痛苦,他當然痛苦,而且痛苦死了。
英格瑪的稿子當初就是他找了赫爾墨斯鑑定的,這都透過他上報上去了,可這事兒一旦出來,絕對又是一件令整個學界都為之震盪的醜聞。
你說,前後不靠的,怎麼就來了一個開年大戲,賀歲鉅獻?
“葉青玄,夏爾。”
他吸著煙,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們:“這事情一旦上報,就不是小事兒了。或許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你們仔細考慮考慮,確定要申訴麼?”
“不用再考慮了,我昨天晚上都考慮了五分鐘了。”
葉青玄淡淡地說:“從我十六歲之後,值得我考慮五分鐘以上的事情就不多了。”
看著他眼神中的堅決,拜耳頓時一陣牙疼。
“好吧。”
他伸手拿起了葉青玄的申訴資料:“我……”
“等等!”
在旁邊,一直鐵青著臉沉默的利奧忽然按住了資料,看向拜耳,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件事原本是皇家音樂學院的內部正紛爭,假如樂師協會要介入,他們要進行申訴。起碼要有校長的簽字許可,書面檔案才行。”
拜耳頓時有些無奈起來:這種事情,要是校長許可的話,何苦這兩個小鬼來?幹嘛不直接進行公務交涉?
你這分明是把人往外趕吧?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葉青玄卻又露出了那種見鬼的笑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句話我說了很多次了:還缺什麼東西,麻煩您一次性的說齊了。省的我東奔西湊。”
葉青玄看著他,一臉真誠:“您確定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了麼?”
說著,他從手提箱裡掏出了一張紙,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在那一張紙上,寫著麥克斯韋的簽名——赫然是一張證明書。就在樂師協會的內部,拜耳的面前,葉青玄可沒有膽量用幻術糊人,那一張證明書絕非幻覺。
利奧的表情僵硬住了,他就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完全沒有想到,葉青玄竟然真的拿到了校長的簽名。
不止是他,就連夏爾也愣住了,沒想到葉青玄準備得這麼周全。
“接下來,您不會還要像下面那位辦事員一樣,需要我從阿瓦隆警察廳開證明來,證明我自己是自己了吧?”
少年的反問像是一個耳光,令他的神情抽搐著,憤然起身離去。
拜耳同情地看著他氣急敗壞的離去,向著少年聳肩:“說實話,我也挺煩他的,不過沒辦法,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而且沒有他的家族,協會在本地的運轉還真會有點問題。”
葉青玄笑而不語。
拜耳頓時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這件申訴我就代表協會受理了。”
他嘆了口氣,拿起了資料,起身說道:“這件事涉及的方面太大,你需要稍微等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