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室內,一片寂靜中,有銀光憑空匯聚。
很快,閃爍的銀光匯聚成一張蒼老的面孔,那一張面孔遍生皺紋,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缺乏血色。
只是他的眼瞳卻像是浩瀚的海洋,自有威嚴,令人敬畏。
“諾頓博士,我是阿瓦隆負責人拜耳。”
“緊急線路?”
諾頓分辨著訊號,皺起眉頭:“難道是利維坦復甦的預兆又出現了?”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拜耳嘆了口氣,吞吞吐吐地說道:“前幾天我提交了一份有關伏尼契手稿解譯的東西,你還記得吧?”
“廢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提交的東西已經讓三一學院的啟示樂師們吵瘋了。要不是你有赫爾墨斯的擔保,現在還在繼續吵呢。
怎麼了?難道那是假的?”
眼看諾頓那麼嚴肅,拜耳的表情頓時有些愁苦,“假的到不至於,不過現在……好吧,英格瑪的研究成果有可能是抄來的。”
漫長的沉默。
許久之後,諾頓吸了一口冷氣,揉了揉眉心:“假如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大了啊。真是見鬼,我們都已經申報敲響賢者之鐘了。
舉報抄襲的人是誰?”
“皇家音樂學院的教師亞伯拉罕.威爾遜。”
“亞伯拉罕?”
諾頓想了想,搖頭,有些懷疑:“我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擅長古代文獻解讀的啟示樂師。有沒有搞錯了什麼?”
“呃,實際上……他是一個禁絕學派出身的樂師,反正身份很敏感。”
“可信麼?”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拜耳嘆了口氣,“那個來舉報的學生,我剛剛讓尼伯龍根查過他的身份,你猜怎麼著?”
諾頓皺起眉頭。“有話他媽快說!賣什麼關子?”
“咳咳,好吧。”
拜耳聳肩,“他沒有戶籍。沒有出生地,安格魯沒有這個人。雖然是白髮。但最近兩年裡,安格魯的入境記錄並沒有東方的龍脈之血。
你說奇怪不奇怪?一個少年,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直到最後,我借調了教團的資訊庫,才找到他的身份……”
諾頓一愣:“他是教團的成員?”
“其實也不算是,因為他不是神職人員,不過這個孩子的背景大的嚇人,就連我都沒想到。”
“有多大?難道還能是哪個紅衣大主教的私生子?”
“從身份上來說。倒也差不了多少。”
拜耳撓著頭:“他的教父是班恩.蘭德爾,聖殿騎士團的第二軍團的軍團長。被教皇親自敕封的持劍者,’天國之門‘的掌管人。
如果你還覺得這個孩子不可信的話,我沒話說——只要你不害怕今晚第四軍團都拿著動力劍來拆你家門的話。”
“……”
沉默,漫長的沉默。
諾頓也點燃了自己的菸斗,狠狠地抽了兩口,長出了一口氣:“好了,現在不論抄襲是真是假,我現在只能慶幸,我們還沒有敲響賢者之鐘了。”
“那麼。這事兒算是透過了?”
“透過了。”
諾頓長嘆,眉宇間帶著憂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活得夠老,也見的足夠多。正因如此才會這麼悲觀。
為了這麼一聲接近百年未曾敲響的賢者之鐘,還會有多少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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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大會議室,氣氛一片凝固。
所有列席的老師都沉默不語。在僵硬的氣氛中,他們看著坐在最角落裡的亞伯拉罕。
亞伯拉罕一如既往地坐在位置上,低頭看著鐵手,不言不語,毫無存在感,就像是什麼無關緊要的背景。
只是今天。那些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複雜和憐憫。
早在上午的時候。葉青玄他們前往樂師協會的事情已經流傳了開來。校委會因此而震怒,不僅是因為這件事直接越過了他們的管轄範圍。也進一步地質疑了他們的處理能力。
一旦流傳開來,不論結果如何,對於學院來說,絕對是不折不扣的醜聞。
在開會之前,亞伯拉罕所有的教職都已經被暫停了,樂史系解散的議案已經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