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的眼。以太是信使。因此,我們才能夠透過大源窺探神所存在的境界,證明神之存在。
因此,教團才獲得神力的精髓。
在我看來,聖論與這句話並無矛盾,反而相輔相成。這位神父先生,倘若你認為這句話會動搖聖論根基,大可不必如此驚慌。”
“荒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凱爾的神情鐵青:“簡直一派胡言,異端之詞!”
“是麼?”少年反問:“此處引用了以二百年前教皇巴羅塞繆的佈道詞,難道您覺得教皇之語也有謬誤麼?”
“你……”
凱爾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很快,便駁斥道:“教皇之語確實是真諦無疑,但每句話都有其特有的語境,根據環境不同也有不同的含義。
不要歪曲巴羅塞繆冕下的作為你那些的邪魔外道的佐證!”
葉清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句話所探討的是以太與世界的關係,並無什麼謬誤,也不是什麼歧途,如何能被稱為邪魔外道?
倘若能夠證明存在的東西,那麼我們就要閉著眼睛裝作看不到麼?神父,‘偏見使人墮落’,傲慢也是原罪之一!”
他最後所說的話引用自教團的聖典,毫無疑問,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打凱爾神父的臉。
“住口!”凱爾大怒,“你膽敢歪曲聖意……”
“歪曲聖意?”
葉清玄冷笑,提高了聲音,步步緊逼:“我到想要問一問。和我比起來,假託神明的名義滿足自己的私慾……究竟誰才是邪魔歪道?
神意執行與真理之上,無法窺測但追隨之道不絕!你膽敢將信者的雙眼蒙起。蠱惑他們背棄公義的道路麼?”
少年的沙啞聲音壓過了凱爾的怒吼,到最後如同鐵片摩擦。聲音鏗鏘而帶著某種如同實質的力量。述說聖言時,眼神便帶著灼灼輝光,令人不可直視。
“通往公義的路上被黑暗和惡人包圍,以博愛和仁慈的名義,引領同伴度過黑暗的人有福了,必將得到神的護佑,因他是真正的守護者。
而那些膽敢毒害屠戮我同胞的人,我將對他們大施報復!
——當我復仇的怒火從天而降時。汝等當知曉,我是四方七天之主,我是萬王之王!”
少年沉聲宣告,步步緊逼而來,那聲音肅冷而威嚴,壓地凱爾踉蹌後退。彷彿他才是神明的代表者,凱爾是他親手捆上火刑架的異端。
那種高高在上的漠然神情凱爾曾無數次從蒼老的僧侶身上目睹——他們一生沉浸在神明的論教中,年老之後便化身為神明在世上的代行者,當他們看向凡人時,眼神便像是帶著無盡的雷火。要審判罪孽,一切黑暗都無處躲藏。
“住口!!!”
凱爾的面色蒼白,竭力地喘息著:“你膽敢與我辯駁聖論嗎?我才是神的代行者。凡人!汝等不可枉語神意,須……”
“夠了,凱爾,不要在惹笑話了。”
帷幕之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低沉的聲音像是巨石,擲地有聲。
瞬息間,一切寂靜。
那聲音令凱爾瞬間僵硬住了,他錯愕回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看著帷幕之後那個老人的虛影,聲音便隱隱有些顫抖:
“梅菲斯特大人。我只是想要弘揚神的……”
“凱爾,那個孩子對神明的啟示。要比你更加精深。”
帷幕之後的老人淡淡地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這些信仰神的人,原本就不應該參與到這些名利的事情中來。”
這不是什麼威嚴的訓斥,卻比什麼都可怕。
凱爾的臉色慘白,他明白:梅菲斯特或許已經知道自己和別人的交易,知道自己要藉助他的威名去做什麼。
或許他並沒有的動怒,可恐怕……自己這個私人秘書的職務,也到頭了。
凱爾張口語言,囁嚅了幾次之後,卻只能發出模糊地聲音。到最後,他低下頭,踉蹌地回到帷幕之後,險些跌了一跤。
而英格瑪,已經陷入了漫長地呆滯中。
他慌亂地看著葉清玄,又看著教團的帷幕,眼睜睜地看著凱爾離開,想要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角,卻被凱爾奮力甩開。
看著那一瞬間凱爾面如死灰的樣子,他只覺得遍體生寒:“這怎麼、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