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玄明白,這是那個傢伙的報復:哪怕是被殺掉,他也要留下教授的致命弱點,讓其他人幹掉他,為自己報仇……”
可是教授會什麼會出現呢?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報復的話,那就太魯莽了。如果他是教授的話,絕對會暫時忍下這口氣,另覓良機。
可以斷定,那個叛徒一定是原本教授的心腹,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東西。
其中就包括那個有關教授的大秘密!
要知道,教授目前正是深受重創,需要養傷的時候,他所有的盟友都已經棄他而去,在‘議院’的追殺之下,眾叛親離。
可以說前所未有的脆弱。
究竟有多要緊的秘密,需要教授親自出動,冒著被騎警圍攻的風險去幹掉他呢?
那些騎警的戰鬥力雖然只是聊勝於無,但不要忘了,他們背後是阿瓦隆的警視廳:只要他們只要獲得了靜默許可權,便隨時可以用銅哨發出訊號,呼叫籠罩了整個阿瓦隆的靜默結界。
到時候原本就被壓制到無害的以太會變得更加充滿惰性,就算是樂師想要呼叫力量也會舉步維艱。
況且,只要稍加阻攔,那些鎮守在總局內部的樂師就會隨時趕到。
如果鬧大了的話,還會引起戍衛軍團的注意。
如果運氣再糟糕一點,當天統領戍衛軍團的是一位圓桌騎士……恐怕教授也只能飲恨當場。
圓桌騎士。騎士之德的維護者,安格魯的至上之武力。
當年亞瑟王臨死之前,將自己所創造的幻獸封印在了十二具神聖甲冑之中。將它們分賜給自己麾下的騎士,命他們永恆守護自己所創立的帝國。
那些騎士立誓以自己的生命守衛安格魯。獲得了當年圓桌騎士團十二具神聖甲冑的認可,從而具有種種超凡異能。
甲冑之中蘊藏著堪比聖徒的恐怖力量,哪怕以人身能發揮出萬一,就足夠任何樂師退避三舍。
那麼……究竟是什麼秘密,值得教授冒著被圍攻的風險,親自出手殺死那個叛徒呢?
葉清玄陷入了沉思。
“表哥你為什麼對教授這麼感興趣?”白汐問:“難道是因為他和你惺惺相惜?”
“別開玩笑了,那個傢伙還惦記著我的腦袋呢。”
葉清玄翻了個白眼:“我可是莫名其妙地攤上了這一大堆破事兒,總要將背後那個散播流言的傢伙給找出來。
而且。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誰盯上我?”
“你懷疑是教授?”
“很有可能。在所有人將信將疑的時候,是他先放出話來,說他對那個身懷重寶的小鬼志在必得。
除非他有確定的訊息源頭證明我真的和阿瓦隆之影有某種關係,否則難道他是看我帥想要招募到麾下給他當打手麼?”
“……表哥你剛才那句自誇很有夏爾那種不要臉的風範啊。”
“過獎過獎。”
葉清玄厚著臉皮拱手道謝,結果被白汐沒好氣的一腳踢在脛骨上:
“那你倒是看出什麼東西來了麼?”
“快了,快了。”
葉清玄揉了揉吃痛地小腿:“等我再看看。”
白汐撇了撇嘴,環顧著這個一片狼藉的小屋,搖頭:“都已經毀成這個樣子啦,鬼才能看得出什麼東西。”
“不一定。”
葉清玄喃喃自語:“有時候。被破壞的現場會說明更多的東西。
在沉默中,葉清玄環顧著四周,忽然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悟。
“這是一樁謀殺!”
旋即他被白汐踢了一腳:“廢話!鬼都能看得出來是謀殺好麼?!我連兇手都知道是誰你信不信?”
葉清玄搖頭:“不。我的意思是:整個過程,其實都是教授計劃好的,包括叛徒的逃跑。”
“你是說,教授是故意放縱那個叛徒逃走的?”白汐一愣:“你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你看整個房間。”
葉清玄站在門口:“如果我心裡有鬼,為自己選擇一個隱秘的藏身之處,一定會做好一切準備。最起碼的隱蔽和封閉是肯定要做到的,對吧?”
“廢話。”
“那麼,問題就來了。”
葉清玄環顧著四周:“教授是怎麼進來的呢?”
白汐想了想。看向破碎的大門:“很明顯啊,門都被砸碎了。不是從正門麼?”
少年搖頭:“踢門永遠是最野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