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殺手相提並論。況且你已經成為了皇家樂師,前途遠大。”
知更鳥掃了一眼他手中的骨笛,淡淡地說道:“不過,白銀室女本身就是萬中無一的珍貴樂器,圖紙和材料都價格不菲,我們付出了那麼多代價,你總要保證物有所值。”
“我會的。”
克勞德頷首,重新閉目冥思,在開始之前,他要保證最完美的狀態。
知更鳥滿意地頷首,虛影消散了。
-
五分鐘之後,馬車停了。
車門開啟,一個消瘦的影子撐開傘,是一個面目蒼白的女人,她穿著黑色的長袍,蓋著自己的妙曼身軀,可那種美好的曲線卻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
“克勞德先生?我們等你很久了。”
她將克勞德迎入了一件空屋中,在空屋裡,地上的油桶中燃燒著火焰,充當了唯一的光源。
就在火光旁邊,一個稜角尖銳的魁梧身影吸引了克勞德的目光,他看著那個蒼老男人臉上的經文刺青,還有手指上帶著得戒指,戒指上是一枚齒輪骷髏,看起來粗糲而模糊,已經飽經歲月。
“鏈鋸修士會?”
他低聲呢喃,老者抬頭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在他的喉嚨上,殘留著一道鐵鏽。輪廓詭異。像是有什麼東西植入血肉中,令他發不出聲音。
克勞德想起了什麼。眼神一震,不再去看他的喉嚨了,下意識地距離他遠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身旁沉默的白臉女人:“只有你們兩個?”
“還有我。”
角落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令他的身體頓時僵硬住了:作為一個以洞見和探索為專長領域的啟示樂師,這個世界上能夠瞞過他的感知的東西寥寥可數,更何況他還在突破了知見之障,和世界共鳴時覺醒了自己的心音,號稱看破任何尋常幻術的力量——星見之眼!
可就這個狹窄的房間內。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在角落的陰影中,一個盤膝而坐的男子裂開嘴,向著他露出了笑容,一個毫無溫度,盡顯猙獰的笑容。
宛如蛇一般,他的嘴角一直開到了耳邊,裂開的口中隱約顯露出了兩條細長的舌頭,如蛇芯一般吞吐著。
“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啊。”
那個男人喃喃自語。獸性豎瞳死死地瞪著克勞德,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黑樂師!
也只有黑樂師才會為了力量,違背樂師誓言。向邪神換取禁忌知識,並且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妖魔的樣子。
“你是……青齒?”克勞德認出了他的臉,後頸滲出一絲冷汗。
青齒、黃足還有赤眼,這三兄弟是自從十年前開始就已經名列通緝的黑樂師,最出名的事蹟就是德阿城的人口失蹤案件。
當他們離開那一座城市半年之後,負責催繳稅費的稅務官才發現地下室中多級的累累白骨。
據說光是當時市政廳的法醫拼湊出得全副骨骼就有七十餘具,而數年以來,整個城市的失蹤人口足足是這數目的數倍之多。
為了完成自己的改造試驗,這三名兄弟悍然將平民當做了試驗素材。最終完成了最後一部分異化,成為了邪神的眷屬。
只是克勞德沒有想到。他真的膽大包天,竟然秘密地進入了阿瓦隆。
他吸了一口冷氣。“阿瓦隆的樂師協會隨時接監控著整個城市的結界,你就不怕被發現麼?”
“不用擔心。”
青齒搖頭:“,最近這裡也不是還有一個大搖大擺的傢伙在嗎?既然知更鳥說你沒問題,接下來,動手的時候,就交給你來掩護咯。”
克勞德的手抖了一下,勉強自己移開了視線。
在星見之眼的視線中,這個傢伙渾身纏繞著濃郁到化不開的血氣和怨念,如果不是某種東西遮蔽了結界的感應,恐怕稍微接近阿瓦隆的邊緣,都會引起警報吧?
他終於知道知更鳥為何要堅持讓自己來這裡了……就是為了讓他替這個該死的傢伙掩蓋行跡啊!
要不然他一動手,不止是結界,恐怕連戍衛軍團都會被驚動!
“時間不早了,我們必須在午夜之前結束,否則拖延到那個時候的話,就不好脫身了。”
白臉女人看向了克勞德。
克勞德強迫無視了青齒口中咀嚼的眼珠,手握白銀室女,恢復了鎮定。隨著骨笛宛如風嘯的旋律,以太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