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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錢還是次要,沒有了老鼠會,他們在下城區的耳目和影響力就要徹底消失了,一切都要重新再來。
偏偏薩滿那個鬼東西最近又回到了阿瓦隆,簡直他媽的倒黴透頂!
“放心,我們能扶起一個老鼠會,自然能夠扶起其他人。下城區有的是人想要和我們搭上關係。”
知更鳥的聲音滿是陰狠:“一直以來,我們都太放任那群黑脖子了。正好藉著這一次的亂局好好清理一下。
就像是九年前那樣,識時務的人可以留下來。不論是薩滿、教授還是那個福爾摩斯,都必須死。
到時候,血路的線索將徹底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還有山姆。”有人補充:“先解決掉山姆,那個傢伙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出來指認我們的話,搞不好就會很麻煩。”
“放心,山姆今晚就會死。”
知更鳥淡淡地說:“我為了防備這一天,早就僱傭了‘血咒師’在他的身上降了咒。接下來,各位只要處理好自己的手尾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處理好……手尾麼?”
禿鷹喃喃自語,從現實中睜開了眼睛,眼瞳中閃過一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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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倫,卡倫!”
斯潘塞推開書房的門,大聲喊著管家的名字:“讓卡倫來見我!”
他沉默地在書房中踱著步子,面色陰沉。仔細地思考著每一個環節。可是就在專注地思索中,卻有有一陣隱隱地哭聲和大喊弄的他心煩意燥。
“怎麼回事兒?”他煩躁地大聲問。
在門外,僕人低聲說:“老爺。埃德蒙少爺他……又在哭了。”
“那個廢物!他還有臉哭!”
斯潘塞暴怒,隨手抓起價值千金的東方花瓶。砸碎在僕人的腳下:
“家族給了他那麼大的厚望,他卻連班納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更別說班納的哥哥‘蓋文’了。”
平日裡,他提起這個幼子總是滿是憐愛,可現在他心中卻充滿了無處發洩的憤怒:“悄悄從他叔叔那裡拿走了那麼寶貴的東西就算了,他竟然被一個黑脖子給弄成了廢物!他還有臉哭?!”
僕人噤若寒蟬,不敢回話,見卡倫來了。就悄悄地退出書房去了。
寂靜裡,只有埃德蒙隱約地哭鬧聲,依稀可以聽見‘我要讓他死’、‘父親呢,我要見父親’等等聲音,令人越發地煩躁。
“卡倫,去讓他閉嘴!”
斯賓塞冷冷地說道:“否則就丟進禁閉室裡去!”
“是。”
卡倫餘驚未定地點頭,正要轉身出去,卻聽見了背後的聲音:“把老鼠會送來的所有的東西都找出來,不能留了。”
他一愣,下意識地盤算了一下那些東西的價值。有些不敢置信:“所有的?”
“所有的。”
斯潘塞冷冷地點頭:“讓鍋爐房準備預熱,跟他們說,很快就要用到那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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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鍋爐房已經變成了熔爐。
在這個暴熱的天氣中,竟然還有人燒起了鍋爐,奮力鼓火,將煤炭源源不斷地丟進去,鼓升爐溫。
每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嚥著火漿,痛苦地像是五內俱焚。
斯潘塞站在巨大的鍋爐前面,抬頭凝視著這個足夠在冬天給一整個莊園供暖的龐然大物。
在足足有一人高的爐門敞開著,焚風捲著火星吹拂而來,帶著赤紅的光芒。
他汗流浹背。拿著手帕捂住嘴,艱難呼吸。
“準備好了。老爺。”
卡倫蹣跚地從門外走來,低聲稟告:“都在這裡了。”
斯潘塞回頭。看著那幾十個手推車裡裝滿的古董、賬簿、東方的絲綢、勃艮第的美酒、阿斯加德的菸草,還有名貴的古籍。
他的心裡一陣肉痛,不敢再看,只是閉著眼睛,揮揮手,示意他們儘快。
魁梧健壯地僕人推著手推車,走向冒著赤紅火焰的爐門。隔著遠遠地,就看到他們的頭髮捲曲起來,整個人都被烤紅了。
他們甚至不敢過度接近火爐,只是遠遠地鬆開手,將整個手推車都丟進了火爐裡去。
在灼紅的火焰和彷彿來自地獄的燃燒之光裡,那些珍貴的東西們就這麼被輕易地點燃了,連帶著手推車在火焰中緩緩變形,最後漸漸融化又蒸發,連灰燼都沒有剩下。
一車,有一車,再來一車,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