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期的小秘密麼?沒關係,讓叔叔來告訴你……”
回答他的是一根不客氣的中指。
“師兄,你的智商要是能夠穩定在一個平均值上該多好。”
“你這不是還精神得很麼?虧我在外面偷聽的時候還挺擔心你。”
夏爾無奈聳肩,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點咯,老師其實也是為你好。就像是師兄也是為你好一樣,對不對?”
“我知道。”
葉清玄有些傷腦筋地揉著眉心,靠在床上:“就是因為知道,才頭疼。”
“為什麼?”夏爾一愣。
“你知道麼?我……很討厭被別人抱有期待。”
葉清玄整理著思緒,輕聲說:“對我來說,期待這種東西就像是如果我不去做什麼事情,不去達到什麼目標,或者不改變自己的話,就會很失敗。”
他回憶著神父和老師的臉,忍不住嘆氣:“別人對你越是期待,到時候就會對你失望得就越厲害。既然是這樣,幹嘛還要期待別人呢?”
“……原來你在糾結這個?”
夏爾的表情無奈:“別中二啊,葉子。”
“‘中二’是什麼?”
“一種會降低智商、讓人糾結變成文青的病,到了晚期會覺得拯救世界只能靠自己,為了妹子我要幹翻大魔王,或者乾脆想要毀滅世界……”
“聽起來不錯?”
“其實也還好。”
夏爾嘆氣,撓著頭,許久之後抬起頭看他:“葉子,你都十七歲啦,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才好。
期待或許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想被人期待的話,你就會……活的很孤獨。”
“孤獨又沒什麼不好。”
葉清玄低聲嘟噥,“孤獨我也過的也很開心啊。”
聽到他這麼說,夏爾笑起來了,像是聽到了天真的玩笑話。
“葉子,你可以過的很開心,但也可以過的很孤獨。但不可能有人又開心又孤獨……”他輕聲說:
“……那是你在騙自己了。”
-
-
阿瓦隆黃昏
在寂靜地小巷中,雲樓潮月似是漫無目的地隨意前行著。
在這個異國的城市裡,她環顧著四周陌生的風景,低下頭時,像是用腳步的幅度來度量著青磚的距離。
在她身後,老嬤嬤亦步亦趨地跟隨,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怎麼了?嬤嬤?”
雲樓潮月回頭看她:“你有什麼話對我說麼?”
嬤嬤低下頭,輕聲規勸:“殿下乃是千金之子,仙骨天生。這裡畢竟是夷人的地界,若是出了什麼閃失……”
雲樓潮月搖頭:“再說,這裡沒有其他人了,嬤嬤你沒必要用殿下來稱呼我啦。”
“可殿下就是殿下,怎能……”
聽到她的話,雲樓潮月點頭,恍然大悟:“看來雲樓慶喜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啊。”
老嬤嬤地神情一窒,許久之後才艱難地扯起嘴角:
“殿、殿下又在開玩笑了。”
“我沒有說笑啊。”
在寂靜的小巷裡,雲樓潮月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所效忠的,不正是我名義上的那位‘叔叔’,雲樓城的‘正統’麼?”
沉默中,嬤嬤沉默地看著她,許久之後惶恐地眼神漸漸鎮定下來了,變得冰冷起來:“殿下果然法眼如炬,只是老身不知,究竟何處出了破綻?”
少女搖頭:“嬤嬤其實你一直做的很好,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哪裡有什麼破綻可言?”
“那為何……”
“嬤嬤你知道麼?夷人有一句諺語,說眼睛是心裡的窗戶。”
雲樓潮月看著她的眼瞳,眼神如此淡漠:“這句話說得很對,因為我每次看你的眼睛,都覺得你的心裡藏著鬼魅。”
嬤嬤愣住了,許久之後輕聲嘆息,“原來如此,老身從一開始……就被看穿了嗎?”
她抬起手,摘下了彆著頭髮的簪子,於是斑駁地灰髮從腦後散落。隨著骨節的噼啪聲,她一直託著的背緩緩挺立而起,臉上蒼老地斑點和咒紋顫動著,緩緩地蠕動,最後消失不見。
在她的襦裙之下,原本臃腫的*顫動著,漸漸地收緊,骨架卻再膨脹,變得越發硬朗。手背上鬆弛的面板緊繃,浮現出魚鱗一般地質感。
瞬息之間,她就不像是那個忠誠又市儈的僕婦了,變得兇狠,眼神凌厲。在她的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