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麻布套上了自己的腦袋。
瞬息間,眼前一花,脖子上多了一根繩索。隔著麻布,他隱約看到了殘陽的光。
“絞死他!絞死他!”
有憤怒的人群在嘶吼:“絞死這個該死的罪人!”
緊接著,腳下的木板開啟了,令他的身體驟然下墜。可纏繞的絞索卻勒住了他的脖子,猛然向上拉扯。
嘎嘣。
或許是頸椎斷裂的聲音吧?
緊接著,漫長的窒息到來……
當葉清玄再次睜開眼睛時,幾乎忘記了如何呼吸。
“繼續?”
蘿拉的笑容愉悅。
葉清玄幾乎已經沒力氣去咬牙了。
“繼續吧。”
……
到最後一次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在清晨的鳥叫聲裡,古宅的客廳裡,他穿著一身管家的禮服,半跪在蘿拉麵前,無比熱情地吟誦著哪怕吟遊詩人聽了都會臉紅的詩歌。
而且渾身痠痛。
-
“我這是怎麼了?”
他茫然四顧,發現整個客廳乾淨的跟水洗過的一樣,地板亮的能照出自己的影子來。
蘿拉笑而不語。
在他身旁,鼠王遞上了一枚水晶稜柱,給他看錄製的影像。
在月光之下,少年陶醉高歌,一邊脫衣服一邊繞著宅子跑圈,緊接著又挑水劈柴、刷鍋洗碗然後又不辭勞苦地將整個古宅都整理了一遍。
到最後。他換上了管家的制服,如同忠狗一般被呼來喝去,殷勤的侍奉著高貴的蘿拉小姐。端茶倒水,細緻入微……
葉清玄看完。只覺得一陣無力,坐倒在了椅子上,搖頭:“我認輸,不打了。”
“哦?那就太可惜了。”
蘿拉品嚐著葉清玄做的早餐,滿意地點頭:“你做的早餐味道不錯,我還打算讓你再做一頓午飯來著。”
“你這裡就這麼缺廚子麼!”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蘿拉想了想,便露出了優雅又嫵媚地笑容:“——我樂意。”
這個該死的女人……
葉清玄瞪了他一眼,肚子裡暗自腹誹。
“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給大爺揉肩捶腿。彈個豎琴唱個小曲來聽……”
蘿拉如同擁有讀心術一般,念出了他心中所想。
“我究竟該誇你志向遠大還是爛泥扶不上牆?”她看著神情尷尬的葉清玄,憐憫的搖頭:
“你難道連一點過分的事情都不敢想?”
說到這裡,她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下,白皙而嫵媚的臉頰上勾起一絲曖昧的笑容,令人心頭頓時一熱。
“……”
葉清玄澄清心念,打死了腦中的心猿意馬,不敢再想。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永遠不要在一個心相派系的樂師面前想什麼奇怪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窺視了。
不過。真是見鬼了!
以前她還是教授的時候,怎麼打都是自己控制著局面,想打就打。想逃就逃。結果現在她顯露真身之後,吃癟的竟然變成了自己……
這不合理啊!
“這就放棄了?”
蘿拉問,“我還以為同樣的招數在你身上第二次就沒用了呢。真是嚇死我了。”
她誇張地拍了拍胸脯,裝作鬆了口氣。
“別拍了,你胸這麼小,拍沒了怎麼辦?”葉清玄反唇相譏,“只是贏了我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但,能贏黑樂師.福爾摩斯就讓人很開心啊。”
蘿拉故作遺憾地搖頭。“可惜,你是個軟腳蝦。一直單方面的被我壓著打,我實在是認真不起來。”
葉清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你一個至少共鳴級的四階樂師。至少比我高了一個大境界,兩個階段好麼?
而且我這邊什麼裝備都不能用。如果這樣你都還贏不了的話,你還做什麼樂師啊?不如安安心心地去做豪門大小姐好了。”
“是麼?”
蘿拉輕笑:“假如我告訴你,自始至終,我用的都是剛剛晉入樂師級,僅僅比你高出了一階,而且沒有動用任何心音和其他力量的話……
你會不會覺得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
葉清玄愣住了,回憶兩人對決中的過程,到最後,皺起眉頭:“——你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