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究竟屬於誰,都不好說了。
因此,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救贖者,不少人的心裡只有濃濃的苦澀,根本談不上任何的感激,甚至還有一絲被掩飾的很好的憤恨。
而就在眾人複雜的神情和低聲的交談中,人群一陣湧動,由大騎士開道,在戍衛軍團的護送之下,兩輛黑色的馬車駛入港口。
一輛帶著教團的徽章,來自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車門開啟,在侍從的攙扶下走出的,是盲目多年的蒼老大主教梅菲斯特。
而另一輛,則更加低調,沒有任何徽記。
從車中走下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禮服,看上去十足正式,但眼尖的人能夠看到衣角上的皺紋,已經很多天沒有換過了。
禮服是加厚過的,綴著厚重的皮毛,十足溫暖,可是他的臉色依舊不見紅潤,反而拿手帕捂著嘴,咳嗽起來撕心裂肺。
早些年的時候,他為了保護女皇受了刺客的重創,拖延到現在,肺疾已經無藥可醫。
“蘭斯洛特侯爵……”
人群中低沉的討論聲一窒,所有人看著那個站在前面的身影,都忍不住停下了聲音。
此時此刻,阿瓦隆中僅存的主心骨,安格魯王國的實際領導人,樞密院的領袖——蘭斯洛特,便如此孤身一人,甚至連隨從都沒有帶,出現在了這裡。
只是跟梅菲斯特大主教頷首示意,然後便不再說話,將視線投向那一艘緩緩入港的漆黑戰船之上。
一言不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