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鋼鐵的材質和漫長的工期都會令造價變得太過高昂。\r

經過剛剛的估算，它已經和一門定點弩炮的造價差不多了——這對我們來說，太過奢侈。”\r

“可以換用其他的材質，握把換成木柄，部分關鍵部件可以用常規的鋼鐵進行製造。”\r

夏爾回答：“它沒有鍊金矩陣，純粹依靠以太反應和機械工程學，我來的路上算過，如果用流水線的方式進行製造的話，到時候成本會下降到十分之一左右。”\r

“那麼它本身的安全性就無法保證。”\r

工程師馬克西姆插話：“我擁有學徒級的樂師等級，雖然和您的造詣無法比擬，但我能夠大概測算出來。\r

它在白區中進行試驗沒有問題，但如果離開白區的話，巨響噪音引起的以太騷亂會將它自身破壞，甚至使用者自身的安全性也無法確保。\r

這是在讓士兵們自殺。”\r

“那就減少熔鉛的填裝量吧，二分之一。”夏爾不假思索：“雖然和現在的威力無法比擬，但依舊可觀。”\r

馬克西姆掏出紙筆進行簡單測算之後，依舊搖頭：“不行，壓力依舊太大了，管道內部壓力會令管道徹底毀壞。而且一次使用之後，管道就會被徹底破壞，無法重複使用。”\r

“那就不要重複使用。”\r

夏爾搖頭：“我們用砂鐵，最便宜的那種，將熔鉛反應的地方放在管道里，將管道變成消耗品，使用一次，就拆掉反應管，重新再換新的。\r

反應只需要一瞬間，砂鐵的結構崩潰之後，就會碎成細砂，這樣只要戴上護目鏡和麵罩，穿厚一點的話，碎片對使用者的殺傷也可以解決。\r

成本也可以降低五分之一。\r

在戰場上長弓手們保有三輪射擊的習慣，一排設計，二排接替，三排休息，迴圈交替，那麼把這個的使用過程也可以分成三步。”\r

“使用者如何培養呢？培養一個樂師，哪怕只有學徒級的樂師也需要巨大的成本。”\r

“不需要培養，只要教他們如何使用鍊金裝備將以太灌注入密封艙就可以了。甚至在製作的時候，就將以太密封進去，和熔鉛進行隔離。簡單的巢狀結構，不是麼？”\r

馬克西姆沉默。\r

許久，許久，他頹唐地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聲嘆息。\r

“你說服我了。”\r

他低下頭：“我為一開始對您工程學造詣的輕視而表示羞愧，也很榮幸能夠加入到這個專案之中。\r

按照您的思路，剩下的由我們來完善，如果有足夠的物資的話，大概一個月之後，它就可以進行小規模列裝。”\r

“能幫上忙麼？”夏爾問。\r

馬克西姆店點頭。\r

“那就太好了。”夏爾笑了：“我終於也有拍上用場的地方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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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爾離去之後，整個房間裡都恢復了寂靜。\r

“都走吧，回去做自己的事情，還請大家為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保密。”蓋烏斯說：“稍後會有人對各位進行相關的檢查，這是慣例，請大家配合。\r

以及，馬克西姆留下。”\r

很快，老人們在專人的引導下離開房間，只剩下馬克西姆和蓋烏斯留在房間中。\r

馬克西姆有些不安，“蓋烏斯大人，還有什麼事情麼？”\r

“剛才我覺得你有話想說。”\r

蓋烏斯裹緊了身上的大衣，伸手挑開了爐圈，烤著火：“現在沒有其他人在這裡，你是革命軍最早的工程師，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講。”\r

馬克西姆沉默了片刻，沙啞地說：“我不確定這麼做是對還是錯。”\r

“為什麼？”\r

“它將改變這一場戰爭，大人。”\r

馬克西姆回答：“或許，不止這一場……您也一定可以預見吧？一旦它被列裝，那麼戰爭將變成徹頭徹尾的屠殺。或許，整個世界都會震驚。自古至今的戰爭方式也會變得截然不同……我們都會因此而被詛咒。”\r

“詛咒？被誰？被勝利嗎？”\r

蓋烏斯只是凝視著爐中木炭上跳躍的火焰，漫不經心地說道：“人類只要去考慮人類的事情就好了，剩下的是升上天國還是在地獄中被審判，神明自會考慮周詳。”\r

馬克西姆苦笑，低頭，看了看脖子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