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是一名黑暗新星了呀!”
說著,他眉開眼笑:“等你飛黃騰達了之後,還眷顧舊情的話,就請多多照顧我這把老骨頭呀。”
葉清玄的表情抽搐起來:“不,不不,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你長得這麼醜,我到時候一定會殺你全家!不如你現在放我一馬,或者重新考慮一下?”
“嘿嘿嘿,大家都喜歡這麼說,不過轉化之後肯定就不一樣啦。”夜梟老頭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會喜歡上那種感覺的。”
這次,不等葉清玄回話,他便起身,從助手的手中拿起一柄骨杖,猛然舉起,擂鼓一般敲打在虛空之中。
嘭!
鼓聲轟鳴。
就像是那那骨杖敲在自己顱骨之上。
所有人眼前一黑,頭暈眼花,幾乎神智潰散。可鼓聲宛如悶雷一般不斷的響起,每一下都震的人心浮氣躁,煩悶欲嘔,神智昏沉,腦中各種幻象叢生,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葉清玄的神智反而最為清醒。
但這個時候清醒恐怕不是什麼好事,葉清玄眼睜睜地看著一股幽深黑暗的氣息從矩陣中升起,幻化出種種暗影,漸漸地向著他們吞沒而來。
那是深淵的饋贈和轉化,一旦被那個東西吞掉了之後……葉清玄恐怕下半輩子只能跟自己的倒黴世界一樣改頭換面過著藏頭露尾的生活了。
不、甚至有可能在轉化成功的一瞬間。被自己體內的月光蒸發成灰燼吧!
如此憋屈的死法,葉清玄肯定是打死都不願意去嘗一嘗的。
那一瞬間,他急中生智……
“啊!!!救命啊!!!大事不好啦!有個毛臉雷公嘴的……咳咳。不對!總之出大事兒啦!”
在肅穆的鼓聲和邪神讚頌中,葉清玄忽然扯開嗓子尖叫起來。臉色蒼白。
一瞬間,鼓聲停止。
夜梟老頭兒皺起眉頭,看了過來。
其他所有被束縛的樂師也看了過來,眼神中隱隱的期望,等待著他絕地翻盤的招數。在那些複雜的眼神中,葉清玄滿頭冷汗,艱難地用指頭指了指黑樂師背後的天空:
“——你們看,天上有好奇怪的東西在飛!像是個碟子一樣。還會發光!”
一片尷尬的寂靜。
所有人用一種看白痴的眼光看著他。
“你……”
夜梟老頭兒有些不確信地看著他:“……該不會真以為這裡有人蠢到去看吧?”
“咳咳,不會麼?”
葉清玄羞澀地別過頭:“那我換個別的辦法?”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特別複雜,難以形容,但總之都寫滿了‘媽的智障’這四個大字。
夜梟老鬼嘆了口氣,高舉起骨杖:
“儀式繼續!大家加把力,先把這個嘴碎的傢伙轉化了!”
轟鳴的鼓聲再次響起。
葉清玄再次鬼叫起來:“救命啊,真的有情況啊喂!你們看看你們的身後,我是說有個人想要背刺你們啊,你們看那個傢伙刀子都掏出來了……講真我是安格魯皇室的私生子,你們放我一馬。以後大家一起合作發財好不好?
話說我有個好兄弟如今在勃艮第混的風生水起,赫赫有名,你們不考慮認識一下麼?放我一馬怎麼都好說啊喂!”
他嘴裡無言亂語著。可那幾個傢伙始終紋絲不動,反而加劇了轉化儀式。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黑暗吞沒了。
到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
所以,古人說的沒錯:‘遇事不決莽一波’、‘生死全看淡,單縱就是幹’,雖然不知道‘單縱’是什麼鬼,但硬幹就沒錯了!
幹就幹!
他眼中厲色一閃而逝,心口的月光隱隱亮起——小源畢竟是植入身體之中的,而且根植在自己的血液裡。
那群黑樂師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刨開胸膛去檢查他的內臟吧?
瞬息間。沉睡的小源啟動。幻化為心臟的小源猛然搏動,宛如擂鼓。急促又低沉。瞬息之間,月光從血液中浮現。流轉全身。
短短一秒鐘,他就像是跑了幾千米一樣,渾身汗水蒸騰,肌肉發脹,幾乎感覺自己要爆體而亡。可隨著毛細血管的破裂,絲絲縷縷的鮮血匯聚在空氣中,演化出純白的月光。
月光一閃而逝,卻摧枯拉朽的破除了施加在他身體上的禁制。
葉清玄覺得昏聵的神智驟然一陣清晰,終於恢復了以太的感應,從地上一躍而起,周身月光熾盛。在上月光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