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道漣漪,可尚在醞釀之中便被月光之間強行碾滅。
寂靜中,一連串噼啪的聲音從兩人中間響起。兩道強大的力量驟然從虛無中迸發,凝固了世界,歪曲了現實。
瞬息間,兩道截然不同的樂理碰撞在一處,短促而激烈的交手。
從物質界歪曲了現實,再升入以太之海中,掀起狂風巨浪。在引起聖城境界之前,又悄然地將爭鬥轉入了暗處。
那在以太之海最深處的瘋狂交鋒掀起了餘波。月光之劍縱橫交錯,擋者披靡,連破十六道攔截,將對方逼入了被動防衛的地步。
只不過對方明顯是權杖級的人物,哪怕以雲樓慶舒為源點,遠隔千百米與葉清玄隔空交手,也依舊能夠進退自如,保證雲樓慶舒的安全。
在以太之海中的爭鬥反饋到了現實之中,只聽見一連串尖銳的聲音,性質干涉的恐怖餘波之下,石磚、牆壁、水晶吊燈接連破碎。
桌子融化成泥,桌布卻變得堅硬似鐵,酒杯在瞬間氣化,杯中的紅酒卻凝固成了惡臭的膠質……
而當短暫而淒厲的尖鳴戛然而止的時候,葉清玄的手指,已經按在了雲樓慶舒的脖子上。
在雲樓慶舒身上,那以太波動散發著狂怒的氣息,卻礙於雲樓慶舒的安慰,隱忍不發。
那個人都沒有想到,被譽為前途遠大的葉清玄現在竟然起點也如此之高……
剛剛的瞬間,葉清玄純粹以力壓人。小源撬動了以太之海,強行摧垮了他附著在雲樓慶舒身上的防衛。
就直接用賢者之石做成鐵球去砸人,簡直暴殄天物!
現在,葉清玄只需要意念一動,心音催發,就可以從內而外的將雲樓的諸侯變成一團爛肉。那個人便不敢再動,不敢冒這種險。
“冷靜,年輕人,冷靜。”
雲樓慶舒像是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處境,不見恐懼:
“難道你覺得我像是那種齷齪無恥的人麼?別擔心,我是她的爸爸呀,我怎麼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也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現的,對不對?”
“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雲樓慶舒先生。”
葉清玄鬆開了手指,面無表情地:“我為她付出了那麼多,所以,她不屬於你了。
——不論你有什麼樣的底牌,有什麼樣的打算。我希望,在你離開聖城之前,不要在出現在白汐的面前……
否則,我發誓,我會讓你很不痛快。”
“學得真快啊,葉清玄。”
雲樓慶舒讚許地拍著他的肩膀:“你果然沒令我失望,你比我想得還要擁有價值。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連潮月都想一同嫁給你……只不過,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聽了吧?”
他伸手,蛻下了殘破的外衣,隱藏在暗處的僕從走了上來,恭謹地為他換上一襲新的衣袍,光潔如新。
依舊威嚴且華貴,無損雍容。
“時候也不早了,我該走了。今晚還有一位樞機主教代表聖城與我約見。”
他看了看懷錶,輕聲嘆息:“沒想到岳父和女婿之間第一次的不快見面,竟然就這麼到此為止了。
保重吧,葉清玄。”
他最後看了葉清玄一眼,轉身離去,大門在身後轟然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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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寂靜的夜風中,華貴的車駕停在路邊,僕從們半跪在地上迎接著雲樓慶舒的回返。
可雲樓慶舒停在門口,卻回頭,看向身旁。
在路邊,亞伯拉罕一個人坐在消防栓上,低頭抽著菸斗。他的衣服穿得並不好看,還帶著一頂有些年頭的帽子,看上去不像個樂師,反而像是一個老流浪漢。
雲樓慶舒站在他身邊,拈著一根菸卷:
“可以借個火麼?”
“當然。”
亞伯拉罕抬手,鋼鐵手指摩擦,火苗迸發,點燃了菸捲。雲樓慶舒藉著火光,打量著亞伯拉罕的面目:
“說實話,二十年我聽說過你。亞伯拉罕的名字,如雷貫耳,敬仰已久了。”
“謝謝。”
亞伯拉罕搖頭:“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想做個老師,可你卻想要搶走我的學生。所以,就不要說什麼敬仰已久的話啦。”
“沒辦法。”
雲樓慶舒無奈搖頭:“做父親的,總要嚴厲一些。”
“真巧,我也是。”
亞伯拉罕平靜地說:“白汐是個很好的女孩兒,乖巧,又可愛。所以,她不喜歡你,一定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