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傢伙動不動就炸?”
那一瞬間,納貝里士輕聲罵了一句:“怪不得給錢給的這麼爽快,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
下一瞬間,他被烈光斬下了頭顱。
頭顱咧嘴。
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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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城鐘鳴的瞬間,鐘塔之下,大殿中,閉目祈禱的年輕樂師睜開眼睛。
很快,他起身走出大殿,在教皇宮中奔走,穿過了層層大門,沿著走廊前進,最後走進了極深處的所在。
他敲響房門。
“進來。”
門後有人發出聲音。
樂師入門,恭謹的低著頭,不敢看門後坐在桌旁的眾位主教,只是呈上了一卷地圖:“找到菲利普大師了!
他就在聖城不遠的地方,數百里之外,動用了聖靈變化,恐怕……命不久矣。”
在昏暗的房間裡,厚重的窗簾擋住了陽光,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藥味兒。
在安靜之中,幾位神父壓低聲音,進行著緊急的會議,此刻聽到他這麼說,頓時一愣,面面相覷。
“沒想到情況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麼?”
一名身著紅衣的蒼老神父頷首,看向房間的最深處,那層層帷幕之後,嘶啞嗆咳的枯瘦身影,“大主教,讓我去一趟吧。”
帷幕之後,那個身影張口,緊接著劇烈的嗆咳起來。
“如此爭鬥,著實難堪。”
在嗆咳之中,帷幕之後斷斷續續地傳來沙啞聲音:“這麼多年來,信理部日益萎縮,眼看再度東征無望。新血難得啊……威爾神父,有勞你將他們帶回來吧。”
“是。”威爾恭謹頷首。
“其他的……”幕後的身影嗆咳著,佝僂彎腰,痛苦地發出聲音:“其他的……清理了就是。”
“是。”
威爾頷首,起身。
侍從走上前來,為他佩劍,披甲。他佩劍而行,奔向宮門,很快,一道流光沖天而起,飈向了遠處。
黯淡的房間中重歸寂靜,只有帷幕之後傳來的沉重咳嗽聲。
“大主教。”
有人小心地問:“此事,究竟應該如何處置呢?”
“此事?”
帷幕之後的人輕咳著,似是不明。
是啊,究竟是哪一件事呢?
連日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不論哪一件事都牽涉重大……誰都沒有想到,羅慕路斯人反叛的事件還沒有落下帷幕,新的風波便又起。連日以來,安格魯的那位新晉持劍者近乎瘋狂的舉動令所有人都陷入錯愕。
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奔走、爭鬥,牽涉到了多少人,甚至連聖城的臉面都被波及。
有的人立場明確,有的人的態度曖昧不明。但令人頭疼的是:教皇廳至今不發一語。甚至連靜默機關都開始進行調查……
那麼,究竟如何處置?
帷幕之後只有沙啞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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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飛掠聖城,速度不可思議的快。
半以太化的狀態下飛行,速度已經堪比聲音。僅僅是短短數分鐘之後,便橫跨了漫長的距離。
只是越是接近,威爾心中某種不安的預感便越是強烈。
轉瞬之間,他已經出現在地圖上所標註的地點。
只是此時他所在之處,是一片延綿無盡的群山,腳下便是一座龐大的礦場,機械轟鳴,無數人來人往,喧囂非常。
“是這裡?”
他閉目感應,流光瞬間落下。
在眾人驚懼的叫聲中,劍刃斬下,破開巨石,露出了巨石背後那一塊殘破的紅布,那是菲利普的教袍碎片。
威爾的面色迅速地陰沉下去,閉目,詠唱樂章,簡短的幾個小節過後,來自啟示學派的預知樂章傳來模糊的啟示。
北方,六十公里。
流光一閃,出現在六十公里之外,一片荒山野嶺,一塊樹枝上掛著一縷焦爛的頭髮。
威爾皺眉,再次詠唱樂章,冥冥中的啟示到來:東方,三十公里。威爾沒有動,只是又一次的演奏樂章,這一次模糊的啟示再一次浮現:
南方,十九公里。
一次次的使用樂章尋找菲利普的所在,可那千絲萬縷的樂理指向了四面八方,數十個不同的結果。
轟!
暴怒的劍刃在地上斬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威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