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囚禁也無所謂。
只是我沒有想到,安格魯竟然還願意撈我出來。”
“不是願不願意,是能不能。”
麥克斯韋撇了他一眼:“今天的時間有限,我不想對你做的事情評價什麼,畢竟已經鑄成事實。你在裡面有足夠的事情好好想清楚。
我會找人全力洗脫你的罪責,撈你出來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但我只求你一件事,倘若在下一次做了這種事情之後……不要說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漂亮話了。”
他起身,戴上帽子,神情複雜地嘆息:“葉清玄,有勇氣和決心固然值得讚揚。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在乎你的人。為了他們,你也不能輕易去認罪,去送死。
骯髒的大人就是這樣形成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至於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吧……”
說完之後,他轉身離開,葉清玄愣在原地。
在他還沒有搞清楚‘你們’究竟是指誰的時候,玻璃屏障的邊緣就浮現了一張熟悉的笑臉。
“喲!表哥,好久不見!”
少女晃著一頭留長的銀髮,看著他,笑容古怪:“雖然你放了我冬幕節的鴿子,但託你的福,我蹭到船票來聖城玩啦!”
“白汐!”
葉清玄只覺得眼前一黑:“你怎麼來了?”
“不只是我,還有老師呢……”
白汐伸手,將身旁的人拉過來:“你看,校長從軍部找了關係,特批老師代表學院來聖城進行學術交流啦!”
亞伯拉罕那一張木訥的面孔從旁邊出現了,他看著葉清玄,神情複雜又惋惜,嘴唇開闔了半天,悶聲說道:
“葉子你沒事兒就好,系裡的事情你不要擔心。”
“……”
頭一次的,葉清玄感覺到了難以言喻地慚愧和尷尬,他看著兩人,沉默許久之後,忍不住嘆氣:“抱歉,老師。恐怕我又給你弄了一大堆麻煩吧?”
“沒什麼可抱歉的。”
亞伯拉罕搖頭,想了想之後說道:“說實話,老師還是很欣慰的,再也不用擔心你以為心軟橫死街頭了。
只不過是殺了人而已,不用太過在意。而且監獄似乎對你不錯,也沒有捱打。看到你還好,老師就很放心啦。
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我以後爭取定期來和白汐看你……”
亞伯拉罕的一席話,令葉清玄只覺得自己耳朵有些壞掉了,對自己的感知產生懷疑。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老師根本不在乎這一套啊!
亞伯拉罕是誰?
是前半輩子殺人如麻、原本持有國家頒發的殺人執照的龍騎兵……自己乾的這些只不過是動靜大了點而已,在他看來都不是個事兒!
別說在聖城門口,恐怕聖城裡面的暗殺活動他說不定也幹過呢……
有這麼一個常識缺失的老師,葉清玄真不知道究竟究竟是好還是壞了。但他就算這麼說,恐怕也是在安慰自己吧?
否則就不會擔心到千里迢迢地從安格魯趕來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一件事。
“怎麼就你們兩個人?”
他問:“夏爾呢?難道留下來看家了?”
聽到他這麼說,亞伯拉罕和白汐的表情頓時尷尬起來,欲言又止。
“不用解釋了。”
葉清玄無奈搖頭:“我就知道,那死沒良心的傢伙,肯定懶的走路,縮在安格魯不願意出門。”
“……師弟,你這麼說話,為兄好難過呀。”
就在葉清玄身旁的隔間裡,傳來一個傷心欲絕的聲音:“我在你心裡難道是這樣的人麼?”
第三次的,葉清玄感覺到眼前一黑。
“夏爾!”
他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呆滯地看向隔間的牆壁:“你、你、你……你為什麼在這裡?”
“還能為什麼?”
隔壁傳來鐐銬摩擦的聲音:“我也被關進來了唄。在你來之前我可和老師他們聊了好一會呢。誒,對了,你用過這兒的肥皂了沒?不愧是聖城,就算監獄裡的肥皂也這麼精良,比咱學院裡賣的那些便宜貨好多了,還帶茉莉花味兒的……”
“你等等!”
葉清玄一臉懵逼。
原本他以為自己出來行走江湖,也算是見過風浪和世面了,但卻沒有想到,許久沒見,師兄隨身的腦殘光環竟然精進了這麼多,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