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舉行,甚至對諸國都只是象徵性的知會了一聲。諸國派出的使節都還在路上,典禮便已經開始進行。
這樣的徵兆對諸國來說,都不是一個好訊息。
在以往的時候,盧多維克便是聖城中的激進派代表,主張應由聖城統帥諸國,而非現在這種蹩腳可笑的議會制度。他的上位,對著諸國來說,意味著新一輪的博弈將要開始。
而被前代教皇所緩和的矛盾,也會越發的尖銳……
但對盧多維克來說,這恐怕完全都不是問題。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人類的世界究竟會怎麼樣,要以何種體制存續……
對於神來說,凡人沒有意義。
對人格化身盧多維克也一樣。
在聖堂之中,盧多維克對鏡而坐,看著自己。
他身著白色教袍,頭戴荊棘之環,衣角以青金紋飾著聖典中的經文,雍容而高貴,威嚴無比。
“我看起來可神聖麼?”他忽然問。
“是的,聖座。”
在他身後,為他整理衣冠的侍從微笑著回應:“神聖是聖座的冠冕。”
“錯了。”
盧多維克搖頭,“凡人創造神聖,可神聖不屬於凡人。”
他起身,不再去看鏡中的自己,推門而出。
在門外,是無數狂喜歡呼的信徒。他們仰望著臺階之上的盧多維克,熱淚盈眶,跪地膜拜。
遠方教皇宮中,鐘樓之上的巨鐘被敲響,聖詩班在高臺之上吟唱著頌歌,響徹整個城市。
鏤空的金球中,香料燃燒著,馥郁的香氣和煙霧從其中升騰而起。
兩名神甫手持著懸掛在銀鏈上的金球,在前方開路,引領著盧多維克踏向至聖的殿堂。
一路之上,在戍衛軍隊的隔離線之外,無數信徒佔據了街道的每一個空隙,跪在地上,膜拜著盧多維克遠去的身影。
一名不起眼的神甫從人群中走出,出示自己的證明後來到盧多維克的身後,輕聲稟報:
“出了點亂子。”
“哪裡?”
盧多維克笑著向人群揮手。
“地宮,昨晚塞繆爾受傷了。”神甫回答:“葉青玄不知如何掏出了枷鎖,挾持了塞繆爾想要逃出去,差點闖入了第三層。”
“然後呢?”
“廢了點手腳,抓住了,死了四個大師。”
神甫的神情有些慌亂:“我們將他鎮壓在最下層了,有三個禁絕大師部署了結界,這一次,絕對萬無一失。”
“放心吧,不怪你們。”
盧多維克輕聲感慨:“畢竟是葉蘭舟的兒子啊。
我原本還期望他能多給我一點驚喜呢,或許我對他期待過高了吧?算了,鬧過一次,現在應該就安分點了。”
神甫不安回答:“他現在還在試圖衝破封印。我們不敢殺他,沒有辦法。”
“不過是小孩子脾氣而已。”
盧多維克微微一笑,揮手吩咐:“去將那個小女孩兒帶過來給他作伴,他會聽話的。”
神甫猶豫了片刻,回稟:“可先前……赫爾墨斯不准我們動她。”
“那又如何?”
盧多維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聖城已經換了主人了,告訴他,一個廢物想要呆在這裡,最起碼要明白一點規矩。”
“是。”
神甫不敢再多說,恭謹告辭,後退了十步之後才轉身離去。
而在人群之中,迎著眾人的歡呼,無數人的呼喊聲裡,盧多維克抬起手,向著信眾們微笑。
“神賜福與你,孩子。”
隔著戍衛軍團的鐵甲,他伸手撫摸著一名失去雙臂的兒童,對他的母親說:“他是不幸的,但現在得到了主的賜福,將來會是神的捍衛者。”
“感謝神明。”
孩子的父母痛哭流涕,跪在了塵埃中,膜拜盧多維克的身影。
盧多維克笑了笑,轉身走向了中央廣場,走向了那高臺。在莊嚴的聖歌中,主教們恭謹地低著頭,向聖城新的掌控者獻上忠誠。
“這便是你們新的領袖麼?”
在貴賓席上,那一名兔首人身的以太怪奇問身邊的人。
“正是。”
在他身旁,雲樓慶舒頷首:“尊使感覺如何?”
“我們並不瞭解人類,也不懂人類的規則。”怪奇回答:“他和以前的領袖有所不同,這令我十分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