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盧多維克說到白汐,便忍不住感嘆:“真是個機靈的小姑娘,稍微有風吹草動就跑掉了。本來我今天想要帶她一起來這裡,和你見見面。”
葉清玄沉默著,眼神卻變冷了。
變得危險起來。
而盧多維克卻恍若未覺。
他只是拿起了剛剛端上來的生蠔和牡蠣刀,熱情地說道:
“不要辜負美食,先享受午餐吧,葉清玄。”
卡啪。
生蠔的殼被撬開了,露出潔白的軟肉,吸入口中,便散發出甘美香甜的汁水。
生命的味道。
真好。
-
-
這或許是葉清玄吃過最講究的一頓飯了。
可是卻食不知味。
盧多維克就像是真的過來享受午餐的一樣,吃飯的時候聊著這些日子以來聖城中發生的事情,言辭幽默,偶爾還會講兩個小段子。
不見任何陰鷙和惡意,反而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葉清玄忍不住惡意地想:倘若他專門陪人吃飯的話,說不定也能賺個滿盆缽呢。
很快,這頓午餐終於吃完了。
桌子被收拾乾淨。
琴師演奏完畢,行禮離去。
侍者端上了雪茄盒與刀,奉上了火柴。
葉清玄沒有等盧多維克再熱情,伸手從裡面挑了一根,隨手剪開,也不管這樣糟蹋好東西是否讓老煙槍們覺得心疼,連火柴都懶得劃,手指頭在雪茄上按了一下,便留下了灼紅的火光。
煙霧升騰而起。
盧多維克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對他的粗魯行為作出品評,只是慢條斯理地劃開火柴,轉動著手中的雪茄,一點一點地加熱。
兩根火柴之後,雪茄點燃。
青煙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孔。
“來談談正事吧,葉清玄。”他說,“我覺得你可能已經等不及。”
“不,我可喜歡跟你侃大山了。”
葉清玄呵呵一笑:“我不著急,真的,最好再讓我去洗個熱水澡,咱兄弟倆一起泡個桑拿,坦誠相見,互相交心,最後再喝點酒,去你家的私人俱樂部選幾個漂亮姑娘,一起共度你登基之前的最後一天,留下珍貴的美好回憶。”
“是麼?”
盧多維克笑了:“那我要謝謝你。”
“不用謝。”
葉清玄謙虛地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美好的時光如此短暫,總要倍加珍惜。”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天天這麼過。”
盧多維克攤手,熱心腸地說道:“我幫你將這個監獄修建成度假勝地怎麼樣?
只要你不離開這裡,要什麼就有什麼。美食?桑拿?美女?根本不是問題,哪怕你想看那些唱詩班的小女孩兒跳脫衣舞,我都可以滿足你。
不得不說,現在有些女孩兒脫掉教袍之後,真是火辣又大膽,你一定會被嚇一大跳。”
“……”
葉清玄沉默了許久,咬牙說道:“好啊,求之不得。”
“可你不願意啊,葉清玄。”
盧多維克嘆息:“不要對一個老人撒謊,尤其是不要對我這種最擅長謊言的人撒謊。這樣沒有意義。
為何不看清形勢呢?
你以為我會對你煞有介事的用談判技巧?
你想要扳回主動,無所謂,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跟你談判。
你已經盡力了,現在主動權在你的手中,可你又能改變什麼?
放鬆一點吧,葉清玄。我早就說過了,彼此坦誠一些,對你對我,都好。”
葉清玄沉默了,神情變得陰沉。
盧多維克說的很對。
倘若他想對自己做什麼的話,自己根本無從反抗。
一個是教皇,一個是階下囚。
世界上從來沒有跨度如此之大的落差。
到了明天,全世界都會被他掌握在手中,難道葉清玄佔據了談話的主動,就可以改變他的主意和想法?
“我有禮貌,看來你也學會了與此的謙虛,孩子,這樣很好。”
盧多維克滿意地點了點頭,抽著雪茄,淡淡地說道:“麥克斯韋現在已經快要瘋了,你知道麼?”
“因為我?”
“不僅僅是因為你。”盧多維克攤手:“說實話,執劍者沒了,還可以再找。雖然難找,但未必沒有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