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等會會有老師來發放考卷。”
葉清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環顧四周。窗外是厚重的樹林,層層翠綠色中只能看到遙遠處的廣場和噴水池。當初建造學院的時候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高懸的頂穹上還帶著精美的紋飾,令葉清玄的視線停佇了許久。
只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身旁傳來一道目光。
他扭過頭過去看的時候,卻看到班納在死死地盯著自己,蒼白地臉上看不到表情。許久之後,他緩緩地收回視線,不再看過來。
“貴族都是這種神經病麼?”
葉清玄心裡默默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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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有人走進大門,將試卷分發了下去。
“考試時間四個小時,不準交頭接耳,不準作弊,不準提前交卷,不準東張西望……下面,考試開始。”
面容陰沉地男人冷冷地說完,然後轉身離開,絲毫不給考生提問的時間。
臨走之前還把足足有一人厚的木門順手關閉。
在大門轟然合攏的寂靜裡,所有人茫然地對視著,搞不明白學校究竟在搞什麼東西。許久之後,終於有人不在瞎想,開始埋頭答卷。
緊接著……發出錯愕地聲音。
葉清玄聽見自己前面的某個人低聲罵了一句娘,可當埋頭去看考卷的時候,自己也愣住了。厚達六張的卷子裡,除了一頁是文法、樂理和數學方面的問題之外,足足有四頁是論述題!
足足四頁!
而且是和基礎樂理完全無關的高深題目!
‘百年前教團改革制度對安格魯體制影響’、‘聖詠派系的興起和代表人物’、‘簡述由赫爾墨斯提出的七大疑問’、‘盧恩語法和通用語的異同點’、‘聖徒格里高利的四大功績’、‘頌唱者的五大準則’……
直到最後一頁,竟然是徹底空白的。
“難道是我搞錯了地方?這裡是三一學院嗎!”
有考生痛苦地抓著頭髮,發出痛苦地聲音。昨天晚上一宿沒睡惡補的樂理和數學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不是說最難的是高等數學麼……”
“盧恩語法完全沒學過啊!”
在低聲的抱怨裡,葉清玄抓著卷子,錯愕地環顧著四周。
“這後門開的……太過分了吧?”
他抓著筆,感覺到良心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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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地考場中,誰都沒有想過再抬頭去看考場那精美的頂穹。
誰都沒有想過,在頂穹之上,還有一群人在端著酒杯,悠閒地俯瞰著他們愁苦地神情。
就在階梯教室的二層之上,還隱藏著一個不為人所指的樓層。在富麗堂皇地大廳中,地板竟然是全然透明的,宛如水晶。監看考場的考官們坐在沙發上,低頭俯瞰著考場中的變動,彼此交換意見。
“看來今年考題卓有成效啊。”
幾個考官互相看了一眼,大笑起來。
他們凝視著考生們愁苦地神情,向著身旁的人道賀:“天才的想法,貝恩先生!”
“過獎。”
貝恩含蓄地頷首,得意地搓著下巴上的山羊鬍,微笑著說:“畢竟聖詠派系畢竟也是樂師所必須瞭解的一部分,賤民不懂,也怪不了其他人吧?”
“皇家音樂學院是安格魯學風最為濃厚的地方,僅僅考高等數學和基礎樂理,恐怕算不上週全。”
有人應和:“我建議以後的考試和教育中,將這一部分比重擴大。神學的地位不容動搖。”
“贊同!”
“那就這麼定了。”
貝恩說:“回頭我會去向校委會反應。如果在座的各位家族都贊同此事的話,哪怕是院長也不可能一意孤行吧?”
這個提議理所當然的贏得了一片應和和贊同。
“這一次的考題難度這麼高,萬一沒有人答的出來怎麼辦?”有人輕聲問。
“考生總數有二百七十。被刷掉的一百多個黑脖子我們不需要管,只要保證那剩下的一百人就好了。”
“沒錯,神學可是貴族家族教育中的一部分,就算是涉獵不精,也不至於像是那群下等民一樣,除了歌頌聖徒的詞兒之外一句都寫不出吧?”
考官們互相看著,大笑起來。
大部分家族的子弟在未曾成年的時就要開始接受各個方面的教育,包括藝術、神學、禮儀。比起頂多上過兩年公學,只背過一些讚美詩的平民要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