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話要說?”沈昆驚訝道。
“當然,你不想知道燕難歸為什麼手下留情嗎?”
不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拍貧僧肩膀的時候,燕難歸偷偷告訴貧僧……給沈昆帶句話,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殺這隻猴子,十里之外浮雲亭,略備薄酒,恭候大駕!”
沈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無奈地看了眼天空,任憑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十里之外浮雲停?燕難歸究竟是什麼意思?
……
就在沈昆腦子空白,阿羅思緒混亂的時候,不色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場子。
“色兄,意欲何為?”留意到不色的舉動,大狗熊青山悄悄一拉他的袈裟,“叔父有言在先,你只可逼退北地王和燕山侯,不可再次出戰。”
“貧僧問你,師父大,還是佛大?”不色昂首挺胸道。
“呃……”青山遲疑了片刻,“叔父乃是佛門弟子,理當是佛大。”
“這不就結了?師父不讓貧僧出去,可是佛說,猴也是有面子的!”不色拍了拍自己的肥臉蛋,“貧僧堂堂一隻神棍天成的猴,竟然靠人手下留情才活著回來,面子都丟盡了不行,你別攔著貧僧,猴要去打趴下幾個對手找回面子!”
“色兄,小生不是要阻攔你!”青山訕訕道:“小生方才就想下場了,不想叔父毫不理會,那……我們商量一下,小生跟你一起出去?”
啪,啪!
不色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臉蛋,“面子,面子,猴要是找人幫忙,這裡就不叫面子,叫屁股!”
說完一溜煙地鑽進了比鬥場。
這時候,大趙王朝的兩個高手都已經被逼退,沈浮屠意氣風發地站了起來。
“公孫先生!”他冷冷地盯著公孫遠,“北地王和燕山侯都已經走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公孫遠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絕沒有想到,沈家竟然冒出來一隻猴子,笑鬧間就讓兩個高手退走。
怎麼辦?
沈家打贏了賭約,他公孫遠已經沒有了要挾沈家的口實……當然,他也可以請黃金血族直接出手,可他真要是這麼做了,九州風評還不得指著黃金血族的脊樑骨,暗罵一聲蠻不講理的狗雜種?
這不符合黃金血族的利益,兩位聖人決不會允許他在沒有藉口的情況下開戰的!
沈浮屠就是看穿了這一點,微笑道:“無話可說了?那好,就請按照我剛才的提議,暫時收回你的休書,我們以後再談!”
“嘿嘿!”
公孫遠突然冷冷一笑,壓低了聲音道:“沈兄真是好運氣,竟然弄來這麼一隻猴子,不過……我說了,黃金血族立業千年,什麼樣的對手沒見過?如果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我們還叫黃金血族麼?”笑容更冷,“你看著,半個時辰之內,我一定讓黃金血族名正言順地出手,殺你們一個光明正大,九州萬億黎民心服口服!”
黃金血族還有後手嗎?沈浮屠臉色一變。
就在這時,燕山侯離開的方向上走來一隊奢華的馬車,領頭的馬車上插著一杆大旗,黑色的底面,鑲金的邊線,旗中央繡著一隻威武咆哮的雄獅,獅子頭上還有一定金燦燦的王冠。
懂得大趙禮法的人都明白,這獅子的原型是昔日獸尊李牧的胯下坐騎,而這面大旗就叫做獸尊旗,是大趙王朝最尊貴的軍權大旗,代表著大趙軍隊的最高意志!
“沈浮屠,接旨!”
馬車停在圈子中央,兩隊御獸禁衛軍成扇形包圍了沈浮屠,然後一個太監模樣的宮廷使者走下馬車,高舉一卷金黃色的聖旨。
趙王剛派兩個高手來搗亂,怎麼又傳來聖旨了?沈浮屠心裡咯噔一下,但他是趙國人,不能明目張膽地違抗聖旨,跪下道:“沈浮屠恭迎聖使!”
“獸尊庇佑,大趙王宣!”
使者高聲念道:“沈家違背寡人意志,論罪當斬,但念在沈家勞苦功高,寡人既往不咎……如今大趙正值多事之秋,北方有妖狐素心賊心不死,時刻覬覦我國疆土,西方有蠻荒野地災害不斷,盜匪叢生。為國,為民,寡人敕封沈浮屠為三等鎮國公,徵西大將軍,即刻率領沈家軍出征西部蠻荒,配合黃金血族中的夜家,平定匪亂!”
好一句為國為民!
聽到聖旨的後半句話,沈浮屠手腳冰涼。
出征西蠻荒,配合夜家……西方可是黃金血族的地盤,趙王這是要把沈家人全部送到夜家的嘴巴里沈家要是真去了,不出三個月,肯定被夜家用各種正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