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見春暖並未繼續追問鬼魅的事情,這才回道:“還能去哪裡?李公公讓我來福慧宮告知雲常在侍寢取消了,我只認識福慧宮的路,但是卻不認識去雲常在那裡的路,正愁著,就看到姐姐你在這裡。”小太監心有餘悸的說道,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就接著問:“不知道這麼晚了姐姐在這裡幹什麼?”
春暖聽到這句話,感到不好意思起來,自己這兩天剛巧天葵來了,就偷偷的將用過的布包趁晚上沒人的時候,埋到這棵大樹底下。誰知道,這麼晚了還會碰到人,當時,卻也著實嚇了自己一跳。如今,這個小太監問了起來,春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答,變得木訥起來。
小太監見春暖不說話,就開玩笑道:“春暖姐姐是不是和哪個男人幽會啊?”小太監說著,還壞笑了一下。
春暖臉一下子就紅了,連忙辯解道:“哪是啊,我在埋佈包……。”這句話一出口,春暖的臉立刻就像熟透的蘋果,紅果果的了。
小太監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藉著手裡的燈火看到春暖的臉色了,這才明白過來。就嘿嘿笑了兩聲,春暖趕緊打岔道:“公公不是要去雲常在那裡嗎?既然不認識路,我就帶公公過去吧。”
小太監本就愁這事情著,聽了春暖的話,也就忘了剛才尷尬的事情,忙上前道:“那就先謝謝春暖姐姐了。”
就這樣,春暖接過燈火,走在前面,將小太監帶到了雲常在的房子前。
此時,香之正得了自家小姐的吩咐,在門口候著,看見前面的春暖和一位公公走來,就趕緊迎了上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香之看向春暖,問道。
春暖笑了笑,便道:“剛才在福慧宮的門口碰到了這位公公,說是不知道雲主子的住處,我就帶了過來。現在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就先走了,我家主子還等著我為她卸妝啦。”春暖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趕快離開了。
這雲主子的事兒還是少摻和,今晚上怕是這個屋子又不安寧了,春暖心想。
小太監看到春暖走了,心裡緊了緊,有點不知所措。
倒是香之非常的熱情,看到這位公公,就趕緊拉進了屋子,還高興向雲秀芝喊道:“小姐,接您的公公來了。”
小太監被香之拽著,想插嘴又插不上,心裡一急,臉就憋得通紅起來。
雲秀芝正坐在裡屋的閨房裡面,聽到香之的話,心裡突突突的跳著,想要出去,但是到了門口,又覺不妥。這樣子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嗎?雲秀芝這樣子想著,就又做回了床邊,只待香之進來通稟。
香之將小太監拽到了裡屋的門口,這才停了下來。
笑眯眯的看向小太監道:“公公,你現在給我家主子說吧。”
雲秀芝在裡屋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知道外面站了幾個公公,但是卻有感覺好像只來了一個,不過,雲秀芝還是靜靜的坐在床邊等著小太監回話。
這小太監心裡本就緊張這事如何開口,現在又被逼到這個份上,牙一咬,狠下心,道:“回稟雲主子,李公公讓奴才給您捎句話,說皇上取消侍寢了。”小太監一口氣說完,等著雲常在回話。
雲秀芝聽到這句話,臉色已經發青,又怕自己聽錯了,就衝出了屋子,大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太監看到雲常在失常的表現,戰戰兢兢的又回了一遍。
雲秀芝這才確定自己開始的時候,並未聽錯,便一下子攤在了地上,嘴唇不停的抖著,眼淚卻嘩嘩嘩的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這邊香之急了,就雙手抓住小太監的左胳膊焦急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皇上怎麼會取消侍寢呢?”
小太監被香之抓的生疼,就用右手用力扯掉香之的雙手,順勢抽出了自己的左胳膊,這才小聲回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李公公吩咐的。”
香之靠近小太監又問道:“那皇上今晚上沒有侍寢的人啊?”
小太監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便道:“我也不知道,李公公讓我通報完,趕緊回去伺候皇上,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小太監就向雲秀芝說道:“雲主子,奴才這就回了,主子保重身體啊”,說完,也不待雲秀芝回話,好像深怕自己遭到雲常在的質問,便一溜煙的跑了。
此時的雲秀芝,安靜的怕人。香之在旁邊不停的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雲秀芝心裡鬱結了一股氣,吸不進去,也呼不出來,只覺得胸腔萬分的悲痛,感覺自己像一個棄婦般被遺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