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椅上舒服的享受著丫鬟芽兒的按摩。
“芽兒,去給我端一杯菊花茶來。”衛紫瑤悠閒的吩咐道。
“是,小姐。”芽兒站起來,端了菊花茶回來,但是,稍微仔細看就會發現芽兒走路有些瘸。
喝茶的時候,衛紫瑤突然問道:“芽兒心裡難受嗎?”
芽兒驟一聽這話,猛地抬起頭,但是轉眼間又垂下了眸子,低低道:“奴婢不難受,奴婢恨。”
衛紫瑤滿意的笑了起來。
“芽兒恨什麼呢?”衛紫瑤明知故問道。
“小姐,奴婢跟了你這麼多年,小姐不會以後不喜歡芽兒吧?”
“怎麼會呢?”衛紫瑤回道,心裡卻並不把芽兒問的話當一回事。
芽兒現在心裡只有恨,聽到衛紫瑤這樣子回答,未經思考就答道:“奴婢恨徐主子弄瘸了奴婢的腿!”
衛紫瑤本可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制止芽兒的,可是卻假裝驚訝的問道:“我都不知道芽兒原來心裡還想著這件事情,唉,過去了就算了,再說,徐秀女也並非故意的。”
“可是,小姐,徐主子就是……”
“夠了,你好好做我的貼身丫鬟,不要整天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衛紫瑤的態度突然大轉變,好像之前問的話都像空氣般沒有飄過。
“小姐……”。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待會兒記得將我那件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打理好,我明天參加宮禮要穿。還有,記得將從家帶來的紫薇花泡好,我明早也要用它洗臉。”
“是,小姐。”芽兒本來還想說幾句,但聽到衛紫瑤這樣說,只能遵命,可心裡對徐韶慧還是非常的耿耿於懷。
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
次日,衛紫瑤竟當真去了教義館裡。
辰時未到,衛紫瑤已經穿戴整體,坐在了簾花房內。
衛紫瑤選了一個最耀眼的地方,穿著芙蓉色廣袖衣,看著秀女們陸陸續續來到簾花房內。然後看著她們無比羨慕的眼神,聽著讚美聲,心裡的驕傲感頓時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不過,徐韶慧進來的時候,看到衛紫瑤來了,一怔,走上前去,向她問好。
衛紫瑤並不理會徐韶慧,而是不停的向眾秀女炫耀自己這件只有西橫國才有的獨特衣服。
徐韶慧見衛紫瑤並未答應,就靜靜的站在了一邊,只是微笑地看著她們。
這些秀女家中大多數都有當官的人,但是,官職卻是無法和衛紫瑤當將軍的父親相提並論的,因此,在那些家中有低微官職的秀女眼裡巴結衛紫瑤這樣子的人,對她們而言就是向上攀爬的捷徑。
徐韶慧本來也可以成為眾人的焦點,像她這般有當朝宰相做父親,是許多秀女望塵莫及的榮耀,但是,只因徐韶慧心性淡漠,總是對於她們的獻媚淺而笑之。久而久之,秀女們也就失去了興趣,轉而攻向衛紫瑤了。
這不,現在的情形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此時,容谷巧走了進來。看到衛紫瑤,感到很驚訝的樣子,但是立即換成了一臉的媚笑,道:“衛主子來了啊。怎麼不提早給老奴說說,老奴也好給主子準備準備。”
聽了這話,眾人皆是不同的想法。
徐韶慧心裡發出冷笑,但是面上卻是一臉平靜。
雲秀芝剛巧一隻腳踏入簾花房內,聽到容谷巧的話,美目巧轉,望向衛紫瑤的眼神似是無比的譏諷,不過,立刻面上一變,微笑道:“容姑姑又在誇獎誰了?”
徐韶慧這時已經將雲秀芝的表情從進入房中的那一刻到現在全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只覺更加冰冷起來。原來,自己之前見到的雲秀芝只是帶著一副假皮囊罷了。
容谷巧轉身看到雲秀芝,福了福身子,言:“老奴正給衛主子說話著,好久不見衛主子,心裡倒是挺想念的。”
雲秀芝聽了這話,心裡不覺得一陣好笑,也就是五六天沒見的樣子,倒好像一輩子沒見過衛紫瑤般。不過,這衛紫瑤也是,剛一回到簾花房,就又如此囂張跋扈的大肆宣揚了。
“容姑姑說的也是,我也好久不見衛姐姐了。”說著,雲秀芝轉向衛紫瑤,巧笑嫣然道:“不知衛姐姐可好?”
衛紫瑤本來就已經成為眾人的中心了,此時聽到吏部尚書雲擇臨的女兒雲秀芝這樣子問自己,心中的驕傲又增加了幾分,微仰著下巴,而眼睛也並不直視雲秀芝,勾勒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弧度來,半響才回道:“已經好多了,你看,我的臉上都無疤痕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