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慧想著這些突如其來的問題。一個好好的遊園賞花為何成了這般局面?徐韶慧心裡不停的想著,一抬胳膊,便扯動了後背的傷疤,便一下子冒了冷汗。自己剛才是硬忍著回到宮裡的,現在趴在這裡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刺骨的疼痛了。
很快的,這件事情就驚動了皇帝楚辭。
楚辭剛剛下朝回來,最近本來就被南鼎國邊境的事情和東臨國水源問題困擾著,現在聽到李德全給自己稟報後 宮遊園的發生的意外時,便立刻大發雷霆起來。
“來人,去把蘭妃和芳妃給朕帶過來!”楚辭語氣生冷的大喝道。
李德全心裡顫了顫,立刻俯身退下了。
李德全走出大殿,心裡便咒罵那些不長眼的侍衛們,早不說晚不說,卻偏偏在皇上心情不好的時候給自己這個差事,惹得皇上更加不高興了。
涵飛宮內,太醫正在給芳妃診斷。說芳妃這是受了驚嚇,心裡潛意識的覺得自己的臉受到撞擊,而產生的發麻感覺。至於頭疼,太醫卻不知何因?
不過芳妃自然知道,自己哪裡是頭疼,只是當時不想接蘭妃遞過來的錦帕,便找了個藉口去了,沒想到這太醫聽了侍衛的話,還真認為自己有頭疼的毛病。
芳妃抬眸看向太醫道:“太醫若覺的我無大礙,便先退下吧,我有些困了,要休息了。”
太醫聽到這句話,便明白芳妃娘娘是什麼事情,道:“臣給芳妃娘娘開些藥,等會兒派人送過來,請娘娘先行休息。”太醫說著便要退下去。
這時,李德全在門外喊道:“皇上有請芳妃娘娘去御軒殿!”
芳妃心裡一驚,皇上現在請自己過去幹什麼?現在才只是巳時左右,連下午都沒到,也不是侍寢的時間。芳妃心裡暗自思量了半天,也不顧自己的臉是真的很麻,就穿戴整體,帶著月娥去御軒殿了。而那太醫也識趣的離開了。
蘭妃離開御花園後,並未直接回到自己蘭沁宮,而是向御軒殿走去,打算請求皇上對自己的失職做以懲罰。其實,蘭妃心裡知道,就算自己不說,也早有人將遊園賞花時發生的事情稟於皇上了,自己如今主動去,也算是負荊請罪,讓皇上對自己少些懲罰。
其實,李德全剛去找芳妃,蘭妃便已經到了御軒殿裡面,正值下完早朝,皇上估計正在批奏章,蘭妃想著,便走到了御軒殿的門口,悄悄的向門口的兩個侍衛使了眼色,準備悄悄進去,免得打擾了皇上。
誰知,蘭妃剛推開殿門。楚辭寒冰似地眸光便射向蘭妃,讓蘭妃立馬止住了將要前行的腳步,愣愣的站在那裡。
“你來了——。”楚辭這句話說的讓蘭妃膽戰心驚,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走上前去。
只見蘭妃福了福身子,明眸皓齒道:“臣妾參見皇上。”
楚辭並未叫起,只是繼續說道:“今兒遊園如何?”
蘭妃半拱著身子,沒皇上的命令,她是不敢隨便起來,只得回道:“臣妾此來正是向皇上稟報遊園之事的。”
“奧?那朕可得好好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微挑眉頭,狹長的眼睛閃爍著藍色而妖冶的光芒,蘭妃剛一抬頭便看到皇上眸子裡深潭似的寒冷,全身便又是一陣發冷。
心想,這樣的皇上,是自己第二次見了,沒想到依然讓自己感到害怕,若自己再這樣下去,仇沒報,自己卻受了限制,害怕的不行了。
記得張忠吉以前對自己說:“楚國的皇帝並非庸木之才,我只怕你去了便陷入其中,到頭來報不了仇,卻失了自己,你,可懂的?”
那時的蘭妃,只是一個單純似水的女子,哪裡聽的進去張忠吉的話,仇恨一心將她拉進了這個皇宮,而她也努力的得到了妃位,只離後位一步之遙便一切就可實施了。可是,自己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見到那個對自己微微笑著,溫柔的說話的少年時,心裡便如梅花,開滿了一地,那一瞬間便想要忘記一切事情。
若說這兩年自己對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可惜,後 宮不容許有任何帶情的行為,自己的這些行為,用張忠吉的話說就是一個矛盾體的統一結合。
矛盾卻要偏偏的適應那個統一,被面前這位稱作皇帝的人蠱惑著,卻也矛盾著。
心裡滋生的那些念頭,總是會受到他的感染。可是,既然來了,竟然做了,那就要繼續做下去,因為,自己已經沒有了後退的餘地,只得險象環生的繼續前進。
蘭妃依然半拱著身子,道:“今兒不知怎的?臣妾撿到——。”
“芳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