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的時候更加的單薄起來。臉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許久,徐韶慧問道:“你今兒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容姑姑有什麼事情讓你做嗎?”
山靈聽到這句話,便搖了搖頭,道:“回主子的話,奴婢今早上聽到教義館裡面的姐妹說主子病了,便早晨去接了些新鮮的花露水,望主子喝下,會對身體有好處。”山靈說著,便從袖子裡面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青色瓷瓶遞給了春暖。
春暖將青色瓷瓶拿在手裡,徐韶慧對春暖說道:“拿過來我看看。”
春暖便遞給了徐韶慧。
徐韶慧開啟土灰色的瓶塞,道:“你真是有心了。”徐韶慧說著,便對春暖說道:“去給山靈取些碎銀子。”
山靈聽到徐韶慧這句話,感激跪了下來,道:“主子,奴婢今兒過來就是為了看看主子,主子不用給奴婢什麼東西的。”
徐韶慧聽到這句話,便顰了顰眉道:“你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跪了,既然這個花露水是你的心意,那打賞你一些碎銀子也是我該做的。”徐韶慧說著,便朝春暖遞了眼色,春暖心領神會,很快便取來了一些碎銀子,遞給了山靈。
山靈戰戰巍巍的接過這些銀子,鼻子有些酸,差點就流下淚來。“謝主子。”
“恩,你的腳傷如何了?”徐韶慧問道。
“奴婢的腳傷基本上痊癒了,上次多虧了主子,不然,奴婢現在連路都走不了。”山靈說著抬起頭像徐韶慧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徐韶慧聽到這個,便笑了笑,道:“既然好了,那便最好了。看你最近似乎有些瘦了,是不是容姑姑對你不好?”徐韶慧問道。
聽到徐韶慧說這句話,山靈心裡一驚,但是還是趕緊回道:“不是的,容姑姑對奴婢一直很好的,奴婢最近天葵來了,便是這樣子的,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天葵?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徐韶慧心裡想了想,終於明白原來天葵就是月經,便笑了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便最好了。”
“謝主子關心,奴婢感激不盡。今兒奴婢見了主子並無大礙,心下便踏實了,奴婢先告辭了,教義館裡面還有事情沒做完,這就要做了。”
徐韶慧聽到這句話,便道:“恩,那你趕緊去做吧,免得沒做完又收到容姑姑的懲罰了。”
“是,主子,奴婢告辭了。”山靈說著便退了出去。
徐韶慧看到山靈走路並無任何瘸或者拐,心裡便一下子就笑開了。
“小姐,沒想到山靈這丫頭還知恩圖報的很,竟然知道過來看看小姐。”春暖在旁邊說道。
徐韶慧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懷疑山靈來的目的。
將拿在手裡的瓷瓶看了看,接著又聞了聞,似乎沒有什麼怪味兒,倒真的有股清甜的味道,徐韶慧心裡笑了笑,便一口喝淨,將瓷瓶給了春暖。
徐韶慧自然不害怕這個露水裡面有毒?山靈的眼睛清澈,沒有絲毫說謊的跡象,既然山靈敢當著這麼多丫鬟的面拿來花露水,自己也就不用擔心。只是沒想到這麼久了,這丫頭還記掛著自己,還是難得啊。徐韶慧暗想道。
而山靈在回教義館的路上,還是有些高興,沒想到慧貴人竟然還會記得自己?心裡似乎吃了蜜般香甜。
只是,想到慧貴人問自己的臉色,心裡便有些悲哀。
自從那次腳刑之後,容姑姑便將自己調到了教義館專門打掃衛生的地方,和那些啞巴宮女們一起做些繁重的雜活兒,不過這個活計雖說累些,但是比起以前在簾花房時的那種勾心鬥角,算是一個不錯的差事了。
而今天自己看到容姑姑不在,便偷偷跑了出來,將早晨專門收集的露水帶給了慧貴人。山靈一直很感激徐韶慧的,只是上次那腳傷還沒有好,緊接著她們就選秀了,當自己能走路的時候,徐秀女已經成了慧貴人了。
山靈心裡還是為徐韶慧感到高興的,畢竟這麼多主子裡面,她受封的位置是最大的。
山靈回到教義館,卻發現容姑姑正在等著自己。
看到容姑姑的架勢,自己又得挨一頓打了。
正如山靈所料,容谷巧早已經命人將板凳放置於院中間了,山靈自然逃脫不了。
容谷巧心裡似乎有些畸形,總是以懲罰人為樂。
山靈這次受罰卻是心甘情願,畢竟見了慧貴人平安無事,心裡也就放下心來。
江心已經醒了過來,只是身體極度的虛弱,似乎吃什麼吐什麼,而且吐得全是酸水。
太醫已經診斷過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