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昨晚上棄了自己而寵了徐韶慧,蘭妃對於徐家之前所有的仇恨都一股腦兒的算在了徐韶慧的頭上,加快了自己復仇的計劃。況且徐相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千金,若除了她,對於徐相便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讓徐相嚐嚐失女之痛,也算是為自己的國家去世的那些百姓討了一個說公道。
可是,就算蘭妃再怎麼恨徐韶慧,蘭妃自己也明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若真和徐韶慧不和,恐怕對自己千辛萬苦得到的位子極度的不利,更不助於為自己的國家報仇。而且自己若不拉攏徐韶慧,那對於沒有強硬後臺的芳妃豈不是漁翁得利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千奇百怪,想法也是出乎意料,後 宮眾嬪妃皆是如此,蘭妃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別人得到,而徐韶慧就是這種想法下最主要的一個不定向產物。
想到這裡,蘭妃便抬起頭,表情瞬間仿若梅花般綻放著喜慶,讓徐韶慧不得不忽略蘭妃抬頭時那一抹犀利的神色,暗自想自己可能看錯的緣故,便輕輕的搖了搖頭,再度偷偷抬頭看蘭妃時,她早已不見了那種神色,面目皆是喜悅,看不出一絲犀利,甚至不悅的痕跡。
徐韶慧暗自笑道,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最近要好好休息才是。
“慧貴人最近看起來容光煥發,人倒是比起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多了些穩重了。”蘭妃不經意的說道,眼睛卻睨著徐韶慧。
“謝娘娘。”本來徐韶慧想說自己這是性子慵懶造成的,但是又怕說多了蘭妃不高興,只得先小心翼翼的說完這番話,為自己算是留條後路,免得禍從口入,得罪了蘭妃。
其實啊,徐韶慧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到從剛進楚國開始,自己就已經成為蘭妃要對付的物件了。
蘭妃見徐韶慧並未多言,心想這女子比起自己第一次見的時候,竟然多了幾分謹慎,現在話也不多說了,看來自己要對付她還得從長計議。
衛紫瑤站在旁邊,一直在盯著徐韶慧,看到腰際的黑紅綢帶,比起上次知道林凡嬌侍寢要更加的激動。沒想到徐韶慧竟然被皇上寵幸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皇上翻牌子的嗎?若真是如此,徐韶慧的運氣也太好了,先是被封為正六品的慧貴人,還賞賜了一座宮殿,如今,又得了侍寢,恐怕又得升階了。自己這個剛被皇上封的正七品常在豈不是要和她差更多?衛紫瑤想到這裡,決定要為自己創造機會,讓皇上寵幸自己才行。免得一個堂堂正一品大將軍的女兒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在,而宰相的女兒卻是不停升階,這讓父親知道後,可能也會在朝中有些氣勢弱了。
雲秀芝自從進宮,被降為正七品常在後,自然會有些底氣不足,鬱氣積與心頭,又逢上次被林凡嬌搶了侍寢的機會,心裡的鬱氣是久久不能消去,害的自己最近幹什麼事情都是無精打采的,沒了在教義館時與別人暗鬥的心勁兒,卻真的好像自己成了落病的西施,任何事情都不得心應手。今兒向蘭妃請安,卻又見徐韶慧帶了個黑紅綢帶,自己心裡一驚,就不停的乾咳起來。竟然停都停不下,還好旁邊站了一個從八品的更衣江心,趕緊為自己順了順氣,這才好了一些,但是,由於自己太急,臉已經憋得很紅,強忍著不停上湧的一股氣,硬生生的將它壓下去,誰知,卻到了心頭下不去,又是一陣難受,實在忍不住了,便也不管什麼,大聲的咳了起來。
江心趕緊從自己身上取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了雲秀芝,雲秀芝接過,便捂住嘴。接著就想起了一陣接一陣的悶悶的聲音,雲秀芝拿下手帕,這才放下一灘血跡赫然入眼,讓雲秀芝忍不住後退了幾下,但是,還是很快的將手帕一揉,捏了捏,便放進了衣袖裡面。又向旁邊瞧了瞧,這才發現所有的人竟然都盯著自己看。
雲秀芝一下子就慌了神,沒待她說話,蘭妃倒是先問了起來:“雲常在這是怎麼了?咳得這麼厲害?看太醫了嗎?”
“回蘭妃娘娘,臣妾這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剛才來的時候,可能吹了些寒風,讓自己有些微微著涼,等會兒回去熬些薑湯喝喝就好了,請娘娘不用擔心,臣妾也多謝娘娘的關心了。”雲秀芝自然不願意說出自己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心裡鬱結症,這話若一出口,恐怕以後自己也無顏再眾妃嬪中混下去了。
雲秀芝以為沒人看見自己那個咳血的手帕,便心安理得站在那裡,殊不知,江心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沒有說罷了。
徐韶慧只是看到雲秀芝將手帕趕緊收起來,又從她剛才咳嗽的聲音裡面夾雜著嘶嘶聲判斷,雲秀芝可能咳血了。但是這也只是自己憑藉著一點醫學知識判斷的,再加上雲秀芝迅速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