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萬不可,皇上明年就到了選後的時候了,一定要提前選好才行。”徐寒宇還是趕緊勸阻道。
“那,慧嬪如何?”楚辭冷峻的目光中,帶著奇異的藍色光彩,嘴唇也揚了一下,冷不丁的說出了徐韶慧的名諱,這讓徐寒宇的心裡一驚,趕緊上前再次回道:“慧嬪年紀小,才剛剛進宮,恐怕不適合這個位子,還是請皇上三思。”
徐寒宇現在聽到皇上說出女兒的名字,自然有些吃驚,但是卻也有暗喜,可是,徐寒宇卻不能說是,甚至連一個好字都不可以去說,這是個明顯的試探。而且徐寒宇就算急著讓女兒成為妃嬪,卻也不會急於這一時的,一切得從長計議,免得落了馬,摔得慘不忍睹。
楚辭聽到徐寒宇的話,爽朗的一笑,剛毅的臉上卻仰起肆意的一笑,卻並未說話。
徐寒宇抬頭看了看皇上,卻猜不著他對於自己的回答是作何感想,只得退身,跟在後面。而因為是皇上和宰相之間的對話,李德全站在幾丈之外,跟在兩人的後面。
“看著御花園裡面的春意盎然,該是狩獵的時候了。”
“皇上已經很久沒有去狩獵場了,五月份是狩獵的好機會,到時候皇上可一展身手了。”
“是啊,朕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到時候,朕可一定要獵個白虎回來。”楚辭一想到白虎,眼神中便難言興奮,似乎已經聞到了嗜血的味道。這讓楚辭整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似乎剛剛在華羽宮中,對於江心的可憐和悲憤是莫須有的。
唉。這女人真是可憐,人死了,在皇上的心中也只是轉瞬即逝的。過後,連點影子都沒有。徐寒宇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卻突然想起了自己府裡的二夫人了。
心裡卻也自嘲了一番,自己不也是這樣子的人嗎?搖了搖頭,面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疲憊的神色。
楚辭的喜悅轉瞬即逝,緊接著便呈現出一種平淡之色,表情卻便的更加嚴峻了。本想繼續給徐寒宇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畢竟他的女兒也是後 宮之人,這有些事情,還得自己思量了。
於是,便對身後的李德全說道:“小安子,去楚天殿,朕要休息一下。”
站在幾丈遠處的李德全聽到皇上突然叫自己,便趕緊扭動自己臃腫的身體,小跑著到了皇上的跟前,有些略微的氣喘道:“是,皇上。”
“既然皇上要休息了,老臣也便告辭了。只是秋葉丫頭,不知皇上想的如何了?”
“準了。”楚辭似乎不想再說任何事情,只是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徐寒宇看著楚辭遠去的身影,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望著他,眼神卻不覺幽深幾分,一雙銳利的眼神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久久不見他離開。
徐韶慧回到自己的住處以後,一直在暗自思量,到底是衛紫瑤和林凡嬌哪個人做的?直覺那上面的字跡似乎是故意寫成那樣子的,怪怪的。徐韶慧當時第一眼看到寫著江心生辰八字的字跡時,心中便有些懷疑,特別是每個字的最後一筆都特別的生硬,徐韶慧想著便拿出毛筆,在紙上亂畫著,卻仍然毫無頭緒。
便將筆往桌子上一扔,毛筆順著光滑的桌子骨碌骨碌的滾了下去,徐韶慧只得用右手彎腰撿起,在紙上隨便的又劃了幾筆,甚覺自己找不到答案的時候,卻驚見這幾筆和那紙上的生辰八字的字跡很像。
呵,原來如此。
真是厲害,竟然可以想到用右手寫字,徐韶慧想到這裡,明亮的眸子竟然多了絲不易察覺的譏笑。
而在蘭沁宮內,衛紫瑤剛剛隨著蘭妃到了屋子。
“是不是你做的?”令所有的人都退下以後,蘭妃這才看向一直跟著自己到了屋子的衛紫瑤。
“娘娘覺得如何?”衛紫瑤不答反問道。
“這又能如何呢?”蘭妃卻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撥弄著自己小指上的鑲金琉璃的指套,現出一絲漫不經心的表情說道。
“臣妾正是按照娘娘的意思辦了。”衛紫瑤這次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次直接開口。
“衛常在說說,我是什麼意思呢?”蘭妃悠然的問出這句話。
衛紫瑤一聽,心中大驚,難道蘭妃不想承認了嗎?這隻老狐狸,竟然想賴賬,哼,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反正都是一條繩子上拴的螞蚱,我跑不了,你也別想活著。
“娘娘知道就行了,臣妾也就不多說了。只是臣妾的父親最近在我國的邊境,一直沒有時間和娘娘的兄長聊聊,若下次父親大人回朝了,奴婢一定告知父親,多和兵部尚書大人談天說地。”衛紫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