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裡面瞧了幾次,這才將門大開著,卻去了隔壁。
敲開門,小安子探出來腦袋。
“春暖姐姐,這麼晚,怎麼了?”小安子似乎沒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欠問道。
春暖將門一推,便道:“現在張太醫過來給主子診治,你去為主子端杯溫水來,我去屋子裡看看主子如何了?”春暖說著便認真的看著小安子,誰知,竟然看到小安子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臉便一下子就紅了,道:“你趕緊穿好衣服去吧,我先去主子的屋裡了。”春暖說著,也不待小安子說話,便又匆匆的離開了。
小安子看著春暖遠去的身影,又想到她剛才那羞赧的樣子,便朝著春暖離去的方向歡喜的笑了笑,這才迅速關門穿戴整齊去御膳房取水了。
春暖進屋,將門緊緊的閉上,然後走到了張太醫的旁邊,默不作聲。
張太醫本來剛剛睡下,誰知卻被下人告之宰相過來了,心下疑惑,不知宰相深夜造訪有何事?待見了滿臉焦急的宰相,聽他說完,這才心下大喜,原來宰相竟然拿來了西橫國的寶貝龍珠。
沒想到宰相竟然有這等本事,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得到的?張太醫雖然心裡這樣子想,卻並未問宰相。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太醫關心的只是徐韶慧的安危,而非宰相的安危。
如果真計較起來,恐怕張太醫對於徐韶慧的擔心遠遠甚於宰相。
宰相只是擔心唯一的女兒的性命,夾雜著父愛;而張太醫擔心的卻是遠在異域的夫人最關心的這個人。這次慧嬪得病,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夫人,誰知夫人只是下了命令,若宰相有法子,切不可莽撞行事。
張太醫本來以為被眾人稱作賽諸葛的宰相大人恐怕這次也是袖手無策了,誰知當張太醫看到宰相眼中那一閃即逝的自信時,心知宰相定會有辦法在三天內得到龍珠。如果真得不了龍珠,那隻得按照夫人的辦法診治了,確切的說,是按照夫人給的東西診治了。
因此,張太醫並不害怕慧嬪活不過來,而恰恰相反,張太醫對慧嬪的甦醒是胸有成竹。
如今,只是看到宰相將東西遞給自己的時候,很是震驚。
震驚宰相的神通廣大。
若是皇上知道在自己的身邊有如此危險的人物存在,該如何是好呢?
當然了,張太醫自己是不會隨便給皇上洩露任何徐韶慧中毒的事情的,畢竟,夫人最關心的便是眼前的這位新晉的慧嬪了。
正因為夫人關心,張太醫便自從進宮後一直默默的關注這慧嬪的一舉一動,因此,每當慧嬪生病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張太醫過來診治的。這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做一個太醫的職責。可是隻有張太醫自己知道,他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辦事。
因此,當宰相將龍珠遞給張太醫的時候,張太醫的心便放鬆下來。
只是這麼晚了,只有太醫才可以進入後宮之中,為各位娘娘應急診病,身為正一品的宰相大人是不能進來的,所以,張太醫只得一個人急衝衝的趕緊宮來為慧嬪救治。
現在雖說給慧嬪診脈,但是心裡還是微微有些擔心的,這若再遲些,推到明晚上。恐怕慧嬪真的沒命了。雖然夫人有辦法,但是夫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在最後一刻出現的。而張太醫也使了詐,給宰相說的時候,硬是少了一天的時間。
其實,慧嬪中了霜毒,如果四天之內沒得到龍珠的話,才會毒法身亡。張太醫怕到時候宰相拿不到龍珠,又耽誤了四天的時間,給自己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診治慧嬪,到時候若夫人怪罪下來,自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主子——夫人了?
所以啊,張太醫能夠睡的安心,正是有了萬全之策才會如此的,否則,三天的期限已到,他怎敢不顧慧嬪的安危呆在府中睡覺?這若讓夫人知道了,便不只是沒了睡眠這麼簡單了,到時候,恐怕夫人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也說不成。
就算他是夫人最忠心的僕人也不成!
想到這裡,張太醫便閉上眼睛,仔細的為慧嬪診脈,連春暖何時到了身旁都不知道。
脈象依然時緩時快,沒有改變的跡象。張太醫再探鼻息,呼吸倒是均勻有致,似乎沒有任何的跡象。
張太醫這才起身,卻一回頭看到了春暖滿臉關切的看向慧嬪,倒是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讓你取杯溫水嗎?”
“我讓小安子去了,我自己過來為張太醫打打下手,免得太醫找不到東西。”春暖連忙解釋道。其實啊,春暖那是由於這個原因,春暖還不是怕張太醫一個男人呆在小姐